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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画中仙 作者:浅笑三分
宁只觉身后有冷风刮过,凉嗖嗖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迈着小碎步蹲到子画面前:“我一定注意,绝不让李思眉有机可趁!”
“光注意还不行。”
“好,子画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安熙宁壮士扼腕般道,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乖。”子画摸摸他的毛脑袋,总有种在摸小狼的错觉,明明他们差别那么大……
安熙宁顺利封王,百官朝贺,转眼便冰消雪融,万物复苏,柳尖打着卷儿的冒出了新芽,田埂上的青草探出了头,一片都是绿意葱茏。
野花点着小脑袋,洒落满身的花瓣随着一波春水向远处流去,枝上的鸟儿成双成对,亲亲热热地挨着脑袋,唱着属于他们的情歌。
三月初八,宁王府一派的喜气洋洋,忙碌的下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小砚台站在大门前正指挥着一帮子人挂红绸:“再挂上去点,别把匾额上的字给盖了,对对对,就这样,还有这两边的对联怎么不一样高,快来个人给弄齐整了,今儿个可是咱家王爷成亲,样样都得给咱家做到最好喽。”
“总管,总管。”一个小丫鬟急匆匆地跑来。
已经荣升宁王府总管的小砚台清清嗓子呵斥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哪里磕坏了你担待的起?说吧,有什么事。”
“总管,奴婢是想问那对甜白釉梅瓶应该摆放在哪里。”
“这点小事还要问本总管,罢了,你带本总管去瞧瞧。”话虽如此说,小砚台心里还是得意洋洋的,这当了总管,感觉就是不一样!
安排好花瓶的摆放位置后,又有下人来报:“总管,陈元帅,朱将军以及户部的项大人全都来了,还带来了贺礼,现在要怎么办?”
小砚台瞪他:“还能怎么办,当然要将人先请去花厅奉茶,至于他们送来的贺礼,先让人一一入册后再放入库房,快去。”
“是,总管。”
这人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有人上来:“总管,总管。”
“又什么事,快,先把你的气喘匀了再说。”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来人立即道:“总管,王爷正在房里换喜服,怎么都不满意,您快去看看吧。”
小砚台一拍大腿:“你怎么不早说!殿下……啊不,王爷,王爷小砚台来了。”
众人看着一溜烟远去的小砚台一脑袋冷汗,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
房间里,安熙宁正对着给他梳洗的人挑刺,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一屋人都是战战兢兢不敢言语,看到小砚台进来皆松了一口气。
“小砚台,你快过来,帮本王把喜服整理一下。”
“是。”小砚台忙不迭上去帮忙,安熙宁此时已穿了一套的喜服,鲜艳的红色衬的他面如冠玉,缠金的腰封勒着窄腰,显得人更加精神挺拔,头上一顶嵌宝石金冠,黑发光亮服帖。
“小砚台,你说本王这样去见子画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王爷今天可俊了,不信您往镜子里瞧。”小砚台嘴里像抹了蜜一般,快手快脚地替安熙宁整理好金冠后的发带。
“小砚台,你去将那对赤金缠同心白玉莲花佩拿来。”
小砚台依言将之从匣中拿出,安熙宁拿了其中一个佩戴在自己腰间,指着另一个吩咐道:“你快去命人将这个玉佩送去给子画,本王想让他在成亲时带着。”
“是王爷,小砚台这就让人去办。”
而子画此时正在安熙宁在宫外的别院中由林氏夫妇陪着准备成亲的事宜。林总兵与儿子林敬轩在外招呼着客人,而林夫人则在房里亲自替子画整理着喜服。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好不容易上京与孩子团聚一次,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成亲了,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成亲后,你就真的长大了,凡事两人要商量着来,不可胡为,你要一起生活的人毕竟是个王爷,难免任性,你要多包涵,这样家宅才会安宁,但也不能过于纵容而委屈了自己。”
“娘,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娘,您怎么了?”
“娘没事。”林夫人低了头,借着整理衣服的空档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子画一时也起了离愁,虽然与林夫人相处不久,但她的叮嘱与关心,又怎能不让他动容。
“娘,我听熙宁说,他父皇有意要将爹调回京城,这样以后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真的?”林夫人眼睛一亮,随即又羞了脸,“你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犟,让他离开守了大辈子的宣城,我看是难。”
子画笑道:“那就要看娘您的了。”
母子两正谈笑间,门外传来一声假咳,子画抬眼去看,正是林世诚,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爹。”
林总兵应了声,对着两人道:“趁着我不在,你们母子两又在说我什么话?”
“当然是说你好话,”林夫人嗔他一眼,“老爷你不在外边招呼客人,来这里干什么?”
“外边有轩儿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我是领这个小公公来给子画送东西的。”他说着让开一步,现出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躬着身子,双手捧着一个描金的紫檀木盒子,走到子画面前毕恭毕敬道:“正君,这是王爷吩咐奴才给您送来的,王爷说希望您能在大婚上佩戴着。”
子画接过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玉佩放在手里,林夫人立即惊讶出声:“这可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啊,看这雕工精细的,这玉佩怕是千金难求啊。”
“夫人好眼力,”小太监夸赞道,“这玉佩可是是我朝第一玉雕大师雕刻的,关键是这玉佩的造型寓意,代表着王爷和正君永结同心,花开并蒂。”
“公公您真会说话,快快有赏!”
“多谢正君,多谢总兵大人和夫人。”
小太监下去领赏后,有下人来报:“老爷,夫人,公子,王爷的迎亲队伍已经出发了!”
林夫人一听急了:“这王爷迎亲怎会提前这么多,我这还没准备好呢,都别给我站着了,快点准备起来。”
林夫人一声令下,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第48章 洞房
皇家迎亲的仪仗声势浩大,打头的迎亲队伍已出了玄德门,末尾的队伍还未从王府出发,喇叭唢呐锣鼓喧天,红绸鲜花,样样透着喜庆与富贵。
安熙宁跨坐在踏炎上可谓是春风得意,眼角眉梢都像荡着春水,唇边的笑意看的人心都醉了。
挤在道路两旁的百姓争相观看,年轻点的小媳妇大姑娘都在偷眼看马上的安熙宁,俊美的身姿羞红了她们的脸,年纪大点的全都在讨论迎亲的仪仗,看着一排排过去的迎亲队伍咋舌不已。
迎亲队刚到别院门口,就有机灵的小厮进去通报了,没一会儿,子画便在林总兵等人的陪伴下出了来,安熙宁在看到子画的瞬间眼睛就亮了,立即将马鞭甩给了身边的侍卫,自己下马去牵子画的手,附到他耳边道:“子画,你今日真好看。”
子画今日穿了大红喜服,与平日一身白衣的清冷模样完全不同,这喜服乃是皇后特意吩咐织衣局做的,与安熙宁身上这件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衣袖更加宽大,穿在身上更显飘逸而已。
玉白的面容不知是在红衣的衬托下,还是在安熙宁炙热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薄红,配着清亮的眼睛别有一番风情,看的众人皆愣了神。
在被安熙宁牵着下石阶时,趁人不注意轻声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我平时不好看?”
安熙宁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否认:“不是,子画什么时候都好看,只是今天特别好看。”
“这才对。”
跟着来迎亲的媒婆见两人走近,忙唱喝道:“新人已到,请新……郎上花轿。”话音刚落,媒婆就低头打了自己几下嘴,你说这在家都练习多少遍了,结果刚才又差点犯错,不过让新郎上花轿什么的,还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子画也蹙了眉头,盯着花轿道:“我不上花轿,那是给女人坐的,我为了顾全你皇家的颜面才听从了你父皇的安排嫁你,但你不能真像对女人般地来娶我。”
安熙宁的冷汗瞬时就下了来,他一路上只顾着高兴,还真没注意到迎亲队里有花轿这样东西,忙挥退了轿夫和媒婆,对子画道:“刚才的事确实是我没有处理妥当,在我心中,你我之间无论是娶是嫁都没丝毫区别,关键是你我一起,你不愿坐花轿,我也不愿你坐花轿,不如我们都骑马回府。”
子画唇角微翘,眼中的神采如冰雪消融后的一江春水,柔柔漾着情意,丝丝缕缕地缠住安熙宁的心。
有小厮牵了子画的素月出来,与同样身披红绸的踏炎栓在一起,安熙宁先扶着子画上马,随后自己才反身上了踏炎,两人并排骑在马上,向林总兵与林夫人告别后才打马离开。
林敬轩搀扶着眼眶通红的林夫人,安抚道:“娘,您放心,看宁王的样子,子画与他一起必定不会受委屈的。”
“娘明白,娘只是替子画高兴。”
素月与踏炎皆是宝马良驹,马上的两个人更是人中龙凤,两人一起出现时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
路上喜炮轰鸣,祝福声声,安熙宁牵过子画的手,眼里脉脉含情:“愿你我红线相牵,锦衣双骑而归。”
子画轻笑:“我只愿现世安好,执手相偕而老。”
安熙宁撇嘴:“是你看着我老,哼,看了变成老头也不放过你。”
“好。”子画点头,看着他宠溺而温柔。
到达宁王府时已是黄昏,两人下了马跨过火盆便被前呼后拥着向正堂走去。宁王府乃是明德帝亲赐,里面修建的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小筑游廊无一不精致,现在又是阳春三月,各种鲜花盛开,点缀在一片红海之中,更显得热闹吉祥。
明德帝与皇后两人早早在正堂里等着了,太子护着太子妃陪坐在一旁,下面立着文武百官以及护卫帝后安全的宫中侍卫,将原本不小的正堂塞的满满当当。
原本皇子成亲,帝后可不必到场,只需第二天等两位新人进宫朝拜就行,但安熙宁毕竟与一般皇子不同,他首先是作为帝后的儿子,然后才是他王爷的身份,因而明德帝与皇后才会破例出宫为他们支持婚礼。
对子画来讲这也是一件好事,原本他以男儿身被封为正君,便引起了朝中人舌根,此次帝后亲来主持,一来显示了皇恩浩荡,二来也让某些不安分的臣子们知道子画的身后站的是帝后二人,从而歇了他们的小心思。
安熙宁与子画二人踏着红地毯来到正堂,两人一样的丰神如玉,站在一起颇为赏心悦目,媒婆在旁边高声唱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安熙宁与子画一人牵着红绳的一头,两人视线交汇处都是一片的幸福与甜蜜,红线中间坠着的花球沉沉甸甸,晃晃悠悠,承载的是两人一辈子的承诺。
两人再出来时,明德帝与皇后已先行回宫,太子妃因为身怀有孕不能久留,因而在太子的陪伴下先行回宫,没了这几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来贺喜的官员都放开了许多,酒桌上开始推杯换盏,划拳行酒令,气氛渐渐高涨起来。
安熙宁与子画出来时,在场的人都是酒性正酣,酒劲上来也没了什么顾忌,拉着安熙宁就要灌他酒。
朱将军向来豪爽,大着舌头就过了来:“王爷,正君,今日你们大婚,我老朱是个粗人,也不会将什么好话,就把这杯酒干了,喝!”
众人一片叫好,立即有懂眼色的小厮端上酒杯,朱将军一口饮尽,将杯底一亮,道:“王爷,我老朱已经喝了,现在该您了。”
安熙宁今日高兴,二话不说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周围一片拍手叫好。凡事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人就全跟来了,因此朱将军刚一回位,就有官员上了来:“王爷,您今日可是双喜临门,大小登科啊,又是封王又是成亲,怎么都得干一杯。”
“连大人客气,干!”
皇家酒宴摆的桌数众多,等两个新人一一敬酒过去后,安熙宁也醉的差不多了,陈元帅向来有分寸,此时站出道:“众位同僚都别再劝酒了,王爷今晚可有正事要干,怎么能醉倒在酒桌上?”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起哄:“对对对,有正事要干,有正事要干,快把两位新人送去洞房要紧。”
安熙宁是早有此意,六分的醉意硬是被他装成了十分,由子画扶着向新房走去。
刚一进房门,安熙宁就立马活了过来,反手将门关紧还特意加了门栓,拦腰抱起子画就往床上走去。
第一次被人公主抱的子画恼羞成怒,挣扎着要下来,放在平时安熙宁一定立马照办了,但都说酒壮熊人胆,他此时就是这么个情况,非但没将子画放下,还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软绵绵又富有弹性,手感好的不得了,于是他在拍完之后又摸了一把。
子画的脸在刹那间爆红,羞于启齿的地方传来的传来的异样触感让他十分不适,原先清明的眼睛瞬时就蒙上了一层泪光,双眼微微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熙宁。
“子画,你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安熙宁将他放坐在床上,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暖玉般地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视线向下,停留在子画的眼睛上,随之唇舌压下,眼珠的转动透过薄薄的眼皮传来,召示着主人的不安。
濡湿的舌尖描摹着唇下的眼睛,从上面一点点移至到卷翘浓密的睫毛上,麻痒的感觉一直传到人心里。
安熙宁拉开一点距离,将手贴在子画的胸前,呵呵笑道:“这里跳的好快,子画,你在紧张吗?”
被人道破心思,子画窘迫地别了眼,在如此的暧昧下,他实在难以招架。
安熙宁知他害羞,也不勉强他开口,走到案前倒了两杯酒回来,将其中一杯给了子画,子画拿着酒杯发愣:“这就是合卺酒?”
“对,也叫交杯酒。”安熙宁温和道,坐到子画面前,绕过他的手臂将酒一饮而尽。
子画有样学样地喝了酒,刚放下酒杯就被安熙宁推倒在床。
“你想干什么!”
“我想吃你。”
安熙宁用身体压住子画,伸手将床帐解下,一时床上就昏暗下来,唯有帐顶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
极度的紧张之下子画甚至忘记了挣扎,就见安熙宁一层层解开了他的衣服,他解得极慢,像小孩在剥自己喜爱的礼品,先用牙齿一粒粒咬开纽扣,再将衣服一层层地掀开,子画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安熙宁的唇蜻蜓点水般从子画的眉间往下移,经过鼻尖,嘴角,最后停在他的喉节上,张开嘴开始舔舐起来。
☆、第49章 婚后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里,撩的人心痒难耐,加上不安分的唇舌一直轻舔着他的喉结,子画终于忍耐不住笑出声来:“熙宁,你什么时候跟小狼学了,这么爱舔人。”
什么旖旎的气氛都被散了个干净,安熙宁遄帕车溃骸拔颐钦馐窃谇兹龋n兹饶愣吗?”
子画不理他,自顾自地拿过床头放置的手帕擦了起来,还抱怨道:“全是你的口水。”
这是被嫌弃了!?
安熙宁一把夺过手帕扔出帐外,身体狠狠地向子画压去,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向下探去,被碰触到的地方带来如电流般的战栗,子画此时是真笑不出来了,而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妙,在安熙宁还衣衫齐整之时,他已经被除了个干净,想伸手去拉衣服,却被身上的人压着动弹不得,想出声喝止之时,唇舌又快一步被对方捕获。
主动权全被安熙宁掌握,子画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辗转反侧,呻吟哭泣,突然,他的眼睛蓦然睁大:“熙宁!”
声音里带着惊慌,安熙宁不忍,亲亲他的鬓角安抚道:“没事,都交给我。”
子画迟疑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知安熙宁碰到了哪里,他突然全身僵硬起来,脸上似痛苦似欢欣,额角微微冒出汗来,脸颊殷红,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仍止不住泄出一丝呻~吟。
身下的床单已经被他捏的发皱,好半晌后,子画突然松懈下来,全身像从水中捞出一般,双目失神地看着床顶,耳边“嗡嗡”直响,完全想不了其它。
安熙宁颇为自豪,亲亲子画的唇角问道:“喜欢吗?”
“不喜欢……”声音不稳,带着点哭腔,一点都没有信服力。
安熙宁不管他的口是心非,坏笑道:“刚才是你舒服了,现在可轮到我了。”
子画疑惑转头:“难道还没完?”
安熙宁要被他气笑了,咬了他一口道:“当然没完,夜还那么长,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子画纠结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那我像你刚才那样帮你?”
“不,”安熙宁拒绝,一脸暧昧地将他重新压倒,“我们来玩点别的。”
床榻轻摇,被翻红浪,床帷里隐约有压抑的轻泣声传出,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突然,从床帐中探出一只手来,五指紧紧扣着床沿,骨节纤长,一段雪臂上不知为何缀了几点红痕,如寒冬红梅绽放在雪色之中,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被床里伸出的另一只手捉住,十指紧扣拖回了床帷之中。
新房内龙凤红烛仍静静亮着,照着墙上的大红喜字,一室的暧昧与旖旎。
安熙宁醒来时,帐内仍是一片昏暗,他此时精神极好,多年以来的念想终于如愿以偿,只觉全身舒畅,压抑全消。
手臂上的重量熟悉又陌生,安熙宁不敢多动,怕扰了身边人的美梦,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安熙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子画,昨晚想必真的累到他了,到现在都还没醒,眉头轻轻皱着,眼角还带着点湿润。
安熙宁又有些蠢蠢欲动了,尤其是看到子画因为被蹂躏多次而微微肿起的唇瓣时,但作为一个合格体贴好夫君,那必须是不能在自家亲亲已经很累的情况下再行禽兽之事。
于是,沾沾自喜的安熙宁偷偷地伸着食指凌空虚摹着子画的脸庞,越看越是喜欢,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他上辈子跋扈娇纵,不愿受任何人束缚,因而发现自己对子画生情后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与逃离,直到临死前心都不曾安稳,所谓害人害己说的便是他,幸而上天大恩,才让他有重来的机会,否则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所求的也只是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安熙宁知道自己莽撞,只知武力斗狠,所以他从不去窥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但子画不同,就算知道他是仙人,他也想抓住他,与他共携一生。
想的太过入神,以致对子画的醒来毫无所觉。
“现在什么时辰?”
声音传来时安熙宁才猛然回神,看子画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心有不忍,哄他道:“还早呢,你再睡会。”
“不行,早上还早进宫给你父皇母后问安。”
安熙宁替他掩好被子,现在虽是春季,但昼夜温差大,早上时还是有些冷的,做好后才道:“昨晚父皇已经让小砚台传话了,免了我们今日的问安,明早再去也一样。”
“那就好。”
眼看子画又要睡去,安熙宁喃喃道:“子画,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事,但请你相信,我都会努力去改。”
子画眼皮都没抬:“又在说什么胡话,我要睡觉。”
安熙宁闭了嘴,将手从子画脖子下抽出:“我去让人给你准备早膳。”
子画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沉沉地睡去,安熙宁蹑手蹑脚地下了床,随手拿过一件衣服披上,走出门后招来一早就在门边等候的小砚台:“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早点,等子画起来后再送上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
“慢着,再替本王准备些热水送来,本王要沐浴更衣。”
吩咐完后安熙宁重新回了屋,昨晚情动之时未曾注意,脱下的一部分衣物都被扔在了地上,他与子画的内衣裤全纠结成一团,就如昨晚的他们一样。
安熙宁的心情大好,一件件捡起放好,甚至在子画的衣物上发现了一滩污迹,想是昨晚不小心沾到的,就是不知是他的还是子画的,亦或是……两人的。
收拾完衣物后,门就被敲响了,安熙宁去开了门,外面站着几个小太监并两个宫女,拿着洗漱类的东西,见到他时皆要见礼问安。
安熙宁摆了摆手止了他们开口:“不必见礼了,都进去给本王放好,脚步轻些,别扰了正君休息。”
“是,奴才遵命。”
子画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想起昨夜的放纵,他就一阵耳红心跳,安熙宁平时就是一莽夫,没想到到了床上,不但是个莽夫,还是个不要脸的,虽然最后他也很开心,但还是不能原谅。
现在时辰已是不早,子画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只要一动时就全身发痛,尤其是腰部,完全软棉无力,身后难以言齿的部位还火辣辣的,这些全是拜那个莽夫所赐,子画不由咬牙切齿:“安熙宁,我让你好看!”
话音刚落,安熙宁便哼着小曲一身清爽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他刚洗完澡,因为在屋里也就没了顾忌,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白色亵裤,上身全裸着,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理,看的子画又是一阵脸热。
安熙宁见子画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魅力所迷,得意洋洋地走到床前秀着自己的肌肉,抛个媚眼问道:“子画,是不是今早发觉我特别英俊,特别让你心动。”
他说着还特意将亵裤往下拉了拉,以展示自己的威武,结果乐极生悲,一条被单当头向他抛来,将他罩在了底下,等他好不容易从下面挣扎出来,就听子画一字一顿道:“伤风败俗!无耻!”
他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安熙宁一时呆愣当场,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手卡在裤腰带上要落不落,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子,子画……”
子画一个眼风扫来,眼底眉梢都充满了不爽:“还不快扶我起来。”
安熙宁如梦方醒,马上狗腿地去扶子画,但子画如今是全身酸痛,被他碰到就更加不爽,又明里暗里发了好一顿小脾气,安熙宁这个罪魁祸首只能低着头任由他出气,等扶他下了床后才可怜兮兮道:“子画,现在你舒服了吗?”
“不舒服,看到你就更不舒服!”子画越想越气,一把甩开了安熙宁的搀扶,结果刚一甩开,他的腿就一阵发软,靠着床柱就要往下滑。
安熙宁立马眼疾手快地将他拉住,半抱在胸前:“子画你先回床上,我给你捏捏放松下。”
子画本想拒绝但最终仍是抵不过身体的酸痛,依言躺在了床上,安熙宁心神荡漾,心上人横躺在自己面前,怎么想怎么激动,动一动十指他便上了去。
不得不说安熙宁按摩的手法还是不错的,于是候在门外的丫鬟太监们便听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对话。
“子画,是这里吗?”
“是,你重点。”
“好,这样行吗?”
“还行吧,往下,再往下点,对,就是这里。”
“子画,你腰真软。”
“闭嘴,啊……你,你轻点,太重了。”
几个脸皮薄的已经在捂嘴笑了,其中一个小丫鬟道:“没想到咱家王爷这么勇猛,正君都快受不住了。”
“可不是?要我说以正君的模样,哪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都在嘀咕什么?”小砚台带了人来,一看丫鬟太监们的神色立即就明白了八分,心里叫苦不迭,“都给本总管让开一些,有胆子听墙脚,有胆子挨板子吗?”
看着丫鬟太监们作鱼兽散,小砚台苦着脸站到门前为两个胆大的主子守门,真是苦了他这个公公了。
☆、第50章 家规
等安熙宁与子画收拾妥当叫了人进来时,原先站在门外伺候的丫鬟太监们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捧着洗漱用品进来时脸上都透着红,各个都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下,偶尔瞟来的目光都透着古怪。
子画是何等敏感的人,立时就发现了不对,但怎么想都没明白是何原因,身上的亵衣因为昨晚的运动而潮呼呼的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安熙宁一看他的神情便明了是怎么回事,附到子画耳边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沐浴用品,我帮你洗。”
子画挑眉看他:“我自己会洗。”
安熙宁黏到他身上,咬着他耳朵道:“子画你就不要客气了,我们都成亲了,你就别这么见外了,为你服务我可是很乐意的。”
“我不愿意!”子画瞪他,这人怎么经过一晚,脸皮就变得这么厚?
不理会装可怜的安熙宁,子画自己一个人径直去了隔间,再回来时就见安熙宁百无聊赖地坐在凳上发呆,面前的桌上散了一堆的瓜子壳,看他出来眼睛立马就亮了,让子画莫名地想起见到了骨头的小狼。
“你没事干?”
“子画,现在你就是我最大的事儿。”
子画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随后道:“那你替我更衣。”
“行!”安熙宁雀跃,跑去一旁的柜子里挑挑拣拣,终于折腾出一套行头来,一脸求表扬的神情拿去给子画看。
子画皱着眉头不接:“怎么还是红的?”
“你这就不懂了,新婚头三天都要穿红的,往后的一个月里都不能穿白的,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他说着就往子画身上套。
子画无法,只能穿上,看着镜中包的红彤彤的人,他不自在地扯扯衣带,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安熙宁就喜欢子画穿的喜气洋洋的,清冷的眸子里染着红色的热烈,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越看越让他心喜,他接着又从檀木盒中拿出昨日成亲时挂过的赤金缠同心白玉莲花佩给子画坠在腰间,比比自己身上同样款式的玉佩,笑道:“这就叫做永结同心。”
子画内心虽然欢喜,但还是嘴硬道:“永结同心可不是说出来的。”
安熙宁双手圈住他,笑的意味深长:“对,永结同心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子画刚想点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又见安熙宁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当即了悟了几分,脸上顿时红红白白精彩万分,给了安熙宁一肘子后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安熙宁痛的跳脚,明知道子画惹不得,怎么就改不了逗他的毛病呢,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在此时,小砚台进了来,一看自家王爷的样子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心里为他默哀一把后恭敬道:“王爷,正君,厨房的早膳已经备好了,是否现在就上来?”
“快上吧,本王都快饿死了。”话音刚落,就听在旁伺候的两个小丫鬟在捂嘴笑,安熙宁眼一瞪:“本王说的话有这么可笑?”
两个小丫鬟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立马机灵道:“王爷您别误会,奴婢们是想您昨晚一定是操劳了,今早饿是必然的。”
这句话深得安熙宁的心,他昨晚可不就是操劳了吗?正想入非非中就被子画一掌拍在背后,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任他再怎么坚强,接二连三地受创也熄了那把银火。
饭桌上,安熙宁还未从刚才的打击中缓过神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百合莲子粥,突然他放下勺子严肃道:“子画,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这偌大的宁王府也要有点规矩才行。”
子画还未答话,站在一旁的小砚台立即接口道:“王爷,咱们府上已经有规矩了,要不要奴才拿过来给您过目?”
安熙宁正想让小砚台退下,就听子画幽幽道:“你家王爷哪是想给你们立规矩啊,他那是想给我立规矩。”
被子画一语道破,安熙宁还是有些尴尬的,但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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