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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62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62部分阅读

    子的勇气,比寻常人家的少年好上许多,额娘很是欣慰。星儿,不准笑话哥哥,你光说哥哥的不是,若是你,只怕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呢!”

    并不回答弘历的问话,有些事情,孩子能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了黛玉的话,弘历益发得意起来,望着星星便道:“怎么样?虽然比不上皇额娘的临危不乱,但是我也是没掉一滴眼泪!”

    李德全走过来到黛玉跟前,轻声道:“娘娘,听说廉亲王入了大牢,惠太妃入宫来求见娘娘,闹腾得很是厉害。”

    也难为她自,自己的儿子圈禁抑郁而死,原本以为依靠着养子能安享晚年,却不曾料到,百转千回之后,亦是败落。

    黛玉微微一怔,站起身,便往外面去,果然瞧见惠太妃端坐在那里,高傲地道:“你们送本宫出宫,到老八府中颐养天年,如今却又抓了老八,竟是想置本宫于死地不成?本宫统共也就这么一个依靠,你们竟如此狠毒,要将他治罪!”

    黛玉从容应对:“太妃今儿来,不就是想要本宫给太妃一个交代么?”

    惠太妃见黛玉如此,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只好点点头,有些慌乱地扭了扭手帕,道:“正是。”

    黛玉素手轻抬,吩咐宫女道:“来人,将贾元春带过来。”

    贾元春?不是废太子的侍妾,已经沦为浣衣局贱奴的贾元春么?

    惠太妃正在发呆,已经见到宫女领着一身素衣的贾元春,衣着倒也算得洁净,面黄肌瘦,神色黯淡,想来这十余年中,真是吃了不少苦头,挨了不少的打骂,唯独一双圆圆大大的眸子还算的是十分精神。

    “小的元春,给皇后娘娘请安,给惠太妃娘娘请安。”元春如今十分恭敬,不敢有丝毫疏忽。

    这些年,她也吃尽了苦头,幸而她生前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多,也不曾十分算计黛玉,因此宫中才留了她一条性命,前儿个的时候,黛玉问她,知道些什么,愿意不愿意指正允祀,她一口答应了。她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她也看透了,只求能入空门,在佛前忏悔,为她无辜的孩子。

    黛玉抬手免礼,淡淡地道:“元春,将你素日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惠太妃罢!”

    元春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低头道:“当年直郡王魇太子殿下的事情,原是廉亲王一手谋划的。”

    “啪”的一声,惠太妃手里的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亦淋了她裙摆,颤抖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黛玉忙吩咐人来替惠太妃收拾,又命人收拾摔碎了的茶碗。

    元春哪里敢抬头?只是低声道:“当时小的家里站在太子殿下的麾下,和八阿哥的麾下,因此,当日里魇太子的事情,是家父和八阿哥一同联手谋划的,太子殿下的指甲头发小衣物等,都是小的私自传出了宫,送到了八阿哥府上。他们府上有一位有琴竹先生,原是有琴松先生的兄弟,最善这些妖术。”

    惠太妃眼神空洞而无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贾元春,心中明白,她都到了这个份上,自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忽然有些茫然起来,转头望着黛玉,轻声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允褆落得这样的下场,幕后主谋是老八?”

    黛玉叹了一口气,道:“正是。”

    惠太妃的笑容,如同黄莲一般苦涩,声音干哑地道:“真是没有想到啊,我一手教养出来的八贤王允祀,在我跟前比对她亲生额娘良妃都要孝顺的允祀,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竟是害了我亲生儿子的凶手!报应啊!报应啊!”

    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神色间隐隐有些狰狞,可是越是笑的张狂,眼泪流得越多。

    这让她情何以堪?暮年老人,处处与黛玉作对,皆是为了允祀着想期盼着他能从低谷爬上高山,不惜得罪了雍正,得罪了香玉皇后,最终,却谁知道,自己竟面对如此真相,让自己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踉跄着从养心殿离开,惠太妃的笑声张扬而凄凉,响彻宫廷。

    得了康熙的首肯,雍正着手处置允祀一家,惠太妃黯然神伤,亦送上当年帮衬他做的事情的证据,再加上有了贾政贾元春一行人的指证,那贾政又记恨允祀不曾保住贾府平安,竟将私藏十数年的书信尽皆交出,证据确凿,可谓铁板钉钉。

    “罪人允祀,陷害允褆,谋害允礽,图谋皇储;屡屡夜探朕之雍和宫,屡屡刺杀朕及皇后,血斗无数,刺客无数,实乃可恶至极;绑架皇后以及皇子公主,欲夺凤凰令,图谋不轨;身为廉亲王,不能以身作则,却接二连三私自敛财,纵容奴才作恶多端,实乃败坏朝纲之举;得上皇首肯,合家圈禁,允祀押往保定,永生不得赦免!”

    雍正此言,无人胆敢反对,连允祀谋害皇后和皇子公主的事情都是眼睁睁瞧见的,谁还敢说什么?

    按理,原应凌迟处死亦不为过,然雍正却谨记着康熙之话,该当立仁的时候,不要太过狠辣,易惹朝臣敬畏,反不敢多言实话,倘若皇帝听不到朝臣的真话,万事蒙蔽其中,则又成为朝野弊政。

    至于允祀的残余势力,雍正亦是吩咐斗影直捣黄龙,能用的,皆为己用,不能为自己用的,毫无悔改之心的,一概杀无赦!

    只是,没有人知道允祀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雍正深恨允祀将黛玉和儿女关在铁屋子里差点烤死,如今又不好落得残杀手足的名声,因此亦命人在保定的圈禁之处建了一所铁房子,连地上亦是铺着一层坚硬的地皮,只有一个半尺方圆的窗口送入食水,余者吃喝拉撒睡皆在铁屋之中解决。

    铁屋如笼一般,夏热冬冷,简直是人间地狱,常人尚且难以忍受,更何况允祀原是娇生惯养的皇子?直是生不如死。

    允祀一败,胤禟自是生意大跌,幸而无j不商,故而他竟没有丝毫觊觎皇位的私心,只是为允祀所惑,皇商的名分依旧给他,只是自此兢兢业业,却是不敢稍露锋芒,毕竟南宫家跺一跺脚,自己也要塌了半边天。

    雍正处理外面的事情,黛玉则放元春出宫,允她在重建的铁槛寺出家为尼,面对着青灯古佛,忏悔一生。

    “听说,老祖宗在流放的时候已经死了,看着贾家的败落,死不瞑目。父亲和母亲、伯父和伯母也是暮年了,可是罪不能赦,也只好随着他们的造化罢了。宝玉,宝玉容颜尽毁,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吃那样的苦头,就算不能吃,也已经十年多了,也该学会长大了。二丫头我不知道,三妹妹我也见过一遭儿,如今竟也是生不如死,只是他心如此,我也管不得她。贾家中,唯一算的是清清白白的,也就是四丫头了,听说她跟着妙玉格格去了,想必日子过得很好。如今,贾家已经不复存在,小的求娘娘恩典,倘若能见到惜春妹妹,还请她到铁槛寺一叙。”

    远处临走的时候这样告诉黛玉,黛玉亦是无言,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亦都明白。

    铁槛寺,是她命人重建的,贾母的尸骨,亦是她命人收殓,不致曝尸荒野,成为孤魂野鬼,牌位亦供奉在铁槛寺中。

    元春看得透了,见到黛玉肯为贾母收殓,也算是心满意足,青菜豆腐,也比她在浣衣局挨打受累强得多。

    沿着一条溪水,缁衣秃头的元春用力地洗刷着马桶,虽然汗湿了厚重的缁衣,可是心里却是平安喜乐,平静得很。

    一个妇人打扮提着花篮的女子路过此地的时候,忽而一呆,揉了揉眼睛,低语道:“这不是福晋么?”

    听到语音有些熟悉,叫的又是以往元春素日的身份,元春不觉抬头看了过去。

    却是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子,容长脸儿,细巧身材,算不得什么美人,却也柔媚姣俏,依稀仿佛是在哪里见过的。

    “阿弥陀佛,贫尼了缘,施主认错人了!”元春心中十分平静,合十行礼,拎着洗干净的马桶便往铁槛寺过去。

    那女子却是当年服侍宝玉的袭人,心中不禁暗暗纳罕道:“元福晋不是被罚为浣衣奴了么?却怎么竟出家了?瞧着倒也不像是吃了什么苦头,神色倒是平静得很,好似真的自得其乐似的。”

    心里虽然如此想,袭人还是不放在心上,径自往路边走,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虽不华丽,倒也沉稳,再看她衣着虽不是上好的料子,可也是极好的质地,松松的发髻上也别了一枝玉簪,可见她如今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还配有一个马夫赶着车,送她到了一所华丽府邸门口,她抬头看着闪亮的匾额,低头从角门进去,不敢言语。

    正在这时,便听得一声怒叫道:“袭人那个小蹄子呢?作死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死回家了?”

    吓得袭人浑身瑟瑟发抖,急忙小跑步过去,还未掀帘子,便先道:“奶奶,奴婢回来了,并不敢耽误着什么的!”

    伸手打起帘笼,迎面就是一阵杯盘碗筷砸了过来,噼里啪啦满地狼藉,吓得袭人赶紧跪倒磕头,重重有声,奴性十足。

    一个美少妇掐腰,横眉竖眼地怒道:“死到哪里去了?我要的红蓝花呢?”

    红蓝花,是制作胭脂的最好花儿,拧出了汁子染得手指甲更是十分亮丽,让人艳羡。

    袭人急忙奉上小半篮子的花儿,恭敬又小心地道:“回奶奶的话,都在这里呢!奴婢采摘的,皆是最新鲜的花瓣。”

    少妇瞥见篮子里的花儿朵儿,脸上登时喜笑颜开,吩咐身边的丫头子接过来,拈起娇嫩鲜艳的花瓣,捏成了团,细细地按在长长地指甲上,半刻功夫,便染得十根指甲如同在血中浸润一般,十分鲜丽。

    当指甲闪着粼粼红光的时候,袭人却是眼中颇有惧色,似乎是心有余悸。

    少妇笑的愈加和蔼可亲,含笑道:“今儿的指甲不大圆润,很是该磨磨!”

    母仪天下 第145章 新政

    至于袭人那些,就不细写了,只是点缀一下,让大家知道她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任凭猜测,怎么狠怎么猜,嘻嘻。

    正文:

    铲除了允祀,一干党羽尽皆落网,雍正手段狠辣,虽说能为己用者饶恕性命,最终却仍旧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雍正变得忙碌起来了,黛玉倒是清闲了一些,带着孩子,看着孩子的笑颜如花,真的是很好很平静而有淡然无波,康熙看着他们三人,对着雍正说道:“不管怎样,你都要保全自己!”

    伸手抓紧在眼前的弘历和黛玉,笑道:“老四,你是朕的继承人,你的妻子和儿子,也是朕最心爱的人,好好过日子。记住了,不管你有几个儿女,朕的孙子只有弘历一个,只有他才能继承你的皇位。晚些生个兄弟给他,让他不至于太过寂寞,只是,不能与他争夺皇权,否则,也是杀无赦。”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驾崩,天下大丧,庶民三月不得婚嫁,贵胄一年不得婚嫁,待选入宫的秀女,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也都遣散回家去了,令其家中自行配人。留下了一些懂规矩又敦厚的宫女,纵然黛玉不喜欢什么人都跟前跟后,康熙留下的遗妃们还是要好生照料着的,多添了几个宫女,也减了些寂寞。

    时光,郑重地踏入了属于雍正的天下,走进了雍正元年,这是一个即将实行新政的时候,天下的百姓,生活亦将翻天覆地。

    没有风的夏日,热得几乎可以要人命,冰窖里的冰块更是流水价似的送入皇宫中,丝丝冰凉的白气氤氲在养心殿中。

    芭蕉扇碧影倩兮,雍正体质怕热,最惧夏日,此时心里却有些烦躁,用力的将朱笔惯在龙案上,激得帝王墨四溅如血。

    慌得李德全带着小太监忙上前来收拾,雍正挥挥手,一脸的愠色:“不用收拾了,放着吧,怎么不见皇后娘娘?”

    李德全忙道:“娘娘带着小公主在外面乘凉,吩咐奴才好生服侍万岁爷。”

    雍正更不多说二话,便径自起身抬足,往外面走去,知道黛玉的心性,不会离养心殿太远,果然见到了黛玉正坐在芭蕉叶下做针线,光着身子只穿了件红肚兜的小梅子坐在她脚下玩泥巴,四面亦有凉荫,碧影摇曳,衬得黛玉的容颜越发姣好,清润如玉。

    听到雍正的脚步声,黛玉抬头冲他一笑,眸子中一如既往,情谊深深。

    “玉儿,回头让孩子收拾下,明日咱们去避暑山庄。”雍正坐在黛玉身边,手指戳破了小梅子嘴里吐出的泡泡。

    黛玉点点头,也好,在京城里,风沙又重,君臣办事也都不是很精神。

    因左右不见那日从德妃宫中带在身边的小宫女写翠,雍正便开口询问,黛玉身上有一种清澈的灵秀之气,并不因为她嫁人生子而消泯半分,似乎能洗涤自己浑身的暴戾烦躁之气,心神也渐渐的宁静起来,喜欢与黛玉话家常的这些时光。

    微微抬起清眸,黛玉淡淡地道:“身边的人,不用太多,她年纪尚小,放她出宫去了。”

    她是四哥的枕边人,知道四哥疑心极重,况且写翠不知道是哪边的人,虽不知道,可也要防备些,许多事情不都是事后才后悔的么。

    雍正点点头,将小梅子抱在膝上,瞅着她圆滚滚的大眼,小家伙不像月儿温柔,也不像星儿淘气,不喜欢和人亲近,只是喜欢粘着黛玉,一双淡定沉静的眸子,灵秀逼人,竟不像一般的孩子,他心里讶异之余,也就未免多疼了些。

    黛玉绣好最后一片花瓣,才问雍正道:“方才听到你的怒声,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

    雍正脸上有一丝阴郁之色,道:“那些老顽固,一个个上书不同意我的摊丁入亩政策,朝堂上烦朕还不过,折子都堆成山了,偏生还不断的上书请求朕移宫道乾清宫,也好不让我们住在一个宫里的意思。”

    黛玉有些笑意盎然,兴致勃勃地道:“听起来,他们倒是还没死心啊?”

    雍正也笑了起来,道:“只要朕一日在位,他们就一日不死心,当真以为朕会顾念皇阿玛的心意,不处置他们。哼!”

    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起身边的一个芭蕉扇子不断地挥着,可是依旧是汗如雨下,脸色也有些潮红,心中怒火又起来了。

    黛玉笑着揉着他有些酸痛的肩,问道:“有戴先生为你的军师,怎么,竟没有法子不成?”

    山中高士,不过亦是贪恋红尘仕途,居住山间,求的不过是山外之人三顾茅庐相请而已。

    刘备三顾茅庐,请得诸葛孔明入世,也不得不说,诸葛孔明亦等候的是能识人重用他的刘备而已,可见心在红尘。

    陶渊明虽清傲不屈,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只因受一时之气,而置百姓于不顾,亦不算得是什么爱民如子之人。

    可见这位戴铎,却是不得不让黛玉敬佩不已。

    起先,他为雍正谋士,为雍正出谋划策,担任官职,也是不得不为之,如今进京了,便不肯留在朝野,只隐于暗处。

    他说,他不是山中的高士,也没有什么大展宏图之心,求的是天下路不拾遗,只是对天下百姓,助雍正略尽一点绵薄之力。

    听黛玉提起戴铎,雍正不禁一笑,道:“他虽有孔明才,可是终究不是能窥知人人的心意,大概知道哪些朝臣反对的理由,只是苦与无两全其美之策而已。毕竟,百姓为重,可是这些老顽固又都是有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皆是连络有亲的。”

    黛玉俏眼碧波,有些凉爽透进雍正的心扉,心潮渐渐的平静下来,脸上有些促狭的意思,道:“四哥,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你心里也烦躁了?我可不觉得这些事情是能难得到你和戴先生和球球的。”

    亲昵地抱着雍正的一条手臂,黛玉含笑道:“四哥,你可是从头至尾做足了功夫的,这时候,一个都不用的?”

    说的雍正也是扑哧一笑,胸中的怒火,都在黛玉的言谈笑语之间灰飞烟灭了。

    皇宫中热得很,到了不断扩张的承德避暑山庄,竟果然凉意横生,气息也舒爽了许多。

    雍正召集群臣,吩咐李德全颁布摊丁入亩的旨意。

    毕竟摊丁入亩的政策,损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利益,他们如何甘心?

    果然有不少朝臣顿首反对,振振有词地搬出了祖宗规矩,道:“康熙五十二年,亦曾有人上书请求摊丁入亩,然则先帝爷未曾允许,皆因祖宗礼法尚在,如今先帝爷新崩,皇上断然实行新政,颁布摊丁入亩之举,先不说有违先帝爷的旨意,岂不是又让八旗子弟人人心寒?若满洲暴动,则大清根基危矣。”

    雍正望了一眼珠帘后的黛玉,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历来太后亦可垂帘听政,尤以孝庄太后为先,而皇后则是一国之母,亦能与帝皇携手上朝,只是隐于帘后,静静听着而已,至于黛玉,她毕竟是有凤凰令在手,亦不算违背祖宗礼法。

    黛玉含笑不语,自是不能在朝堂中插嘴说话,只是细细地祝福了李德全几句,他便传到了雍正的耳中。

    雍正毕竟是做大事的人,心思不若自己细致,有些时候光是颁布旨意,也是压制不住朝臣的,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方好。

    这些朝臣不就是拿着规矩来说话么?那就用规矩来堵住他们的嘴巴!

    既然四哥是天子,那就是天之子,天下的生杀大权都握在他的手中,帝王权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康熙当时言道,即便是亲兄弟也不要放过,更何况是这些朝臣?他们自以为德高望重,如今竟还是自负于前朝康熙宠信他们,如今竟是对雍正只是口服而非心服,难怪雍正要将他们一举拔出。

    这些老臣在康熙朝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当年的四大家族尚且连络有亲,更何况他们?盘根错节,深之又深。

    雍正听了,微微一笑,闲适地倚着龙椅的扶手,俯瞰着诸位朝臣,道:“诸位爱卿口口声声反对,皆因祖宗礼法,可是?”

    “是!违背祖宗礼法,实乃是至大的不孝矣!”几位家中良田千顷的大臣异口同声地道,就是一个人说话也没有这般齐整,可见他们必定是私底下已经商议探讨过了,才会如此齐心协力企图力挽狂澜。

    “几位爱卿说得也是。”雍正点点头,有些沉思,看似将各位朝臣的话听到了耳中。

    见雍正神色间似乎有些松动,几位大臣喜不自胜,顿首道:“体察下心,皇上圣明。”

    雍正脸上有些惊讶,微微一笑道:“朕果真是圣明天子?”

    “皇上能体察下心,以天下臣民的福祉为重,自是圣明天子。”好话自然是人人都爱听的,诸位朝臣欣喜于雍正不执著于摊丁入亩,不免满脸的生笑,满嘴的拍马溜须之言,只盼着雍正龙心大悦,果然收回颁布新政的旨意。

    就是啊,皇帝再大的权威,可还是要臣民的扶持,不然,也是很容易被拉扯下来的。

    康熙还有十几个儿子,每一个都是文武双全,要想颠覆一个帝王,扶起一个新帝,只要他们这些人齐心协力,还怕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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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缓缓地道:“既然朕是圣明天子,又以天下臣民福祉为重,朕的一举一动,自是牵扯到了天下臣民的福祉,想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各位爱卿皆劝着朕收回旨意,不就是说,朕乃昏君,非圣明天子了?再者,听着诸位爱卿的言语,掷地有声的话,也是天下臣民的福祉,朕怎么就只看到诸位爱卿的福祉,却没瞧见天下百姓的福祉?到底,天下是百姓多呢?还是朝臣多呢?最终还是,各位爱卿只看到了自己的福祉,却将百姓抛诸脑后?”

    一席话说得雍正的脸色越来越趋于严厉,方才还满口奉承的几位老臣,不由得面面相觑,怎么雍正说变脸就变脸呢?

    不过雍正浑身迸发着一种威严霸势,让人不寒而栗,许多人登时跪倒在地,有些朝臣低垂的眸子中却还有些不甘之意。

    张廷玉如今为雍正重用,又是林如海的门生,自是处处维护雍正,亦不在反对之列,此时神态悠闲。

    允祥亦是嘴角含笑,忙躬身道:“皇上说的是,天底下,君只一人,臣则成千上万,然则百姓却是天下之根基,孟子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地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位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生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得民心者,方能为天子;得天子心者,方能为诸侯;得诸侯心者,方能为大夫;倘若诸侯危害了民生,则改立诸侯。这些极浅显的道理,想必诸位大人都是极明白的,也不会有异议的。”

    悠然淡漠的话,却将诸位朝臣堵得说不出话来,一身的冷汗。

    再看着允祥和的神色,却是十分的闲适自然,可是眼中锐利却是不容小觑的,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诸位朝臣,他们纵然是先朝元老,再德高望重,可是荣华富贵也皆握在雍正手中,不得帝王欢心,地位一落千丈,一道旨意,抄家灭族的,可不在少数,雍正继位,为肃清朝纲,大刀阔斧地剿灭了不少贪污亏空之人,甚至于康熙最重用的江宁织造府曹家,也是灭门之灾。

    伴君如伴虎,自古有云,偏生这些人总是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所在,在康熙朝位高权重,以为现在就尽可以的享受荣华富贵。

    雍正亦笑道:“十三说得极是,唐太宗李世民尚且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为天子,便要为天下百姓谋福,若是光瞅着各位爱卿的些微福祉,而置苍生疾苦于不顾。也不过就是诸位爱卿眼里的明君,百姓口中的昏君罢了!”

    眼中墨色流转,雍正淡然的笑道:“还是各位爱卿期盼着朕被推翻,另立明君?”

    这话可不是轻易能说的,吓得诸位朝臣连称不敢。

    过了半日,雍正方道:“既然众位爱卿皆没有反对的缘故,此事就交给张爱卿来颁布实行了。”

    允祥想起张廷玉毕竟是文弱书生,立即躬身道:“皇上,大清入关以来,八旗子弟处处圈地,以致民不聊生,许多八旗贵胄皆是人少田多,百姓们又都是人多地少,苦不堪言,张相毕竟文弱,只怕压不住八旗的贵胄,臣请命从中协助,也好压制住那些吃喝嫖赌已经没有马上威风的八旗子弟!”

    雍正听了点点头,含笑道:“也好,十三位高权重,也能压得住那些堕落萎靡的八旗子弟。”

    目光如刀,缓缓的掠过诸位朝臣,虽然带笑,可是语音却一点儿说笑的意思都没有:“既然朕之新政已然颁发,各位爱卿回到各自府邸,也吩咐麾下的管家瞧瞧,是不是各位爱卿府中田多人少,却将赋税压在佃户头上。也要瞧瞧,是不是各位爱卿收租之时,按着人头收税,而忘记了老幼妇孺无力耕种,如何交租。”

    此举推行,对拥有良田无数的人皆是一个沉重之极的打击。良田无数的人地多人少,自然耕种的不多,收入也连连递减,又不好去压榨麾下的佃户,可是却又要按着地亩交税。百姓地少人多,但是总算减少了年年负重的人头税,也减轻了些负担,也可以轻易给富户耕种,赚些辛苦钱,人口亦大量的滋长。

    不过,八旗子弟都是挥霍惯了的,又压榨百姓的血汗,日日堕落奢靡,花天酒地,连骑射尚不精通,更何谈日后上战场?因此雍正恨得牙根痒痒的,吩咐允祥极力压制住,狠狠地教训一番方可,紧接着,又废除了圈地之弊,禁止八旗子弟酗酒滋事,许多的新政推出,让百姓大快人心,朝臣权贵却都是叫苦连天,大清皇朝一扫先前贪污奢靡之风,顿时清明起来。

    黛玉并不将一生圈在后宫之中,只是从中协助丈夫治理朝纲,亦时常走出宫墙,代替雍正体察民情,事事皆于胸中。

    雍正抱着黛玉,有些谢意和满足:“玉儿,这些时候,都是你一直帮衬着我,才能这样快的压制住这些老臣。”

    是黛玉给了他时间,将那些老臣或贪污或欺压良民的罪证搜罗得差不多了,也该起手置办他们了。

    黛玉闻言娇笑道:“我们是夫妻,难不成,光看着你累着不成?”

    雍正刮了刮黛玉的俏鼻,“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就不用说什么了!”

    抓起黛玉的手,脸上带笑:“玉儿,走,咱们出宫走一走,朕在宫中,可真的要成了孤家寡人了。”

    却不曾想,出宫竟险些让黛玉和小梅子丧命。

    母仪天下 第146章 情惑

    “四哥,辟邪呢?平素里出门都是跟着的,今儿个怎么不见了?”辟邪跟着自己,也有二十余年了,一时不见,心中竟是十分挂念,到处去找辟邪的身影,小梅子也哇哇叫道:“大狗,大狗!”

    雍正才换了便装从寝宫中出来,见到母女两个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到处找辟邪,不觉的一笑:“辟邪通灵,又不会丢!”

    黛玉眨了眨软软的眼波:“这不是丢与不丢的理儿,我们出宫,总是要辟邪跟着才放心啊!”

    辟邪是她的守护神兽,且能感应到危险,多好多乖啊!

    雍正沉吟了片刻,如今打算微服私访,总不想带着一群人跟在身后,诏告天下两个人的身份如何的贵重,辟邪跟着虽放心好些,到底人人都当牠是一头狮子,只怕也人人为之惊悚,只是不带,又不大放心。

    “李德全,去问问,谁见到了辟邪,一会儿出宫,也好带着牠!”小梅子很喜欢辟邪,喜爱黏着辟邪,权当她的坐骑吧!

    李德全答应了一声,忙带着宫女太监一同去找,翻遍了整座皇宫,竟也不见辟邪的踪影。素日里辟邪都一直跟随在黛玉身边的,极少离开,如今不在养心殿,竟连皇宫里也找寻不见了,竟似凭空消失了似的。

    赛与心中十分惊异,小梅子揉着眼睛呜咽:“大狗!大狗!要狗狗!”迈着小短腿就往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她口里的狗狗。

    黛玉抱起女儿,安慰道:“大狗知道家的,一会儿就会自己回来了,小梅子不哭,哭脏了脸,阿玛就不爱了。”

    好不容易哄得小梅子不哭了,黛玉看着雍正,雍正也看着她,不知不觉都笑了起来,女儿就是好,可爱得让人心池也软了。

    宫阙深深,肃穆庄严,宫外清新,热闹非凡。

    自从雍正登基以来,大力实行新政,贪污腐败者大减,作威作福者亦渐少,但见市肆清明,各色店铺酒楼林立,许多路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其实百姓的心愿,很小很小,只是求得平安顺畅而已。

    时光过得真是很快,不知不觉,新政实行已经有几个月了,虽然秋日的萧瑟弥漫,却掩不住可比春日的融融暖意。

    快两岁的小梅子,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光着两只粉嫩嫩的脚丫子,一晃一荡的,头一回出宫来,大眼睛眨巴着,好奇地东张西望,小手还捏着父亲的耳朵,真是和黛玉小时候一般模样。

    念及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想一想,自己还是四哥养大带大的,黛玉不觉的眉眼弯弯,心中千回百转,尽是柔情蜜意。

    其实出宫,只是夫妻两个贪恋民间美景,喜爱芸芸众生,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心中便是最大的平安喜乐。

    玩了一天,当晚便只住在城外官道旁的客栈中,虽然几个大孩子都在宫中,又有弘晖看着,可是如今带着小小的梅子夹在两人中间,难得一日的清净,竟是让黛玉心里涌上了一些感动。

    清晨,软软的小身子钻进黛玉的怀里:“额娘!”

    黛玉不习惯清冷的衾褥,偏生人又生得懒,因此在宫中的时候,雍正起来上朝去了,便将小梅子塞在她身边陪着她,给她寒冷的体质添上一抹温暖,因此小梅子也是很熟悉地趴在娘亲的身上,小嘴啵啵地往黛玉脸上亲,亲得一脸都是口水。

    给女儿球球吵得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雍正带着些霜露的脸庞,带着一身的栀子花香,清幽淡雅。

    黛玉抱着小梅子坐起身,眼前好大的一束栀子花,还带着秋日的霜露,白如玉,薄如瓷,姿妍态媚,美得让人屏息。

    黛玉不禁将脸深深地埋进栀子花中,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幽,心里甜得几乎要溺死自己了,谁说四哥不懂得风花雪月的?如今年过四十,他亦是能讨自己的欢心呢!过了好一忽儿,方扬起脸对雍正含笑道:“四哥怎么想起来送花给我了?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长这样好看的栀子花?竟是水嫩得很,一瞧见这个,我就想起了江南的水乡,江南的栀子花,才是最有灵气和秀气的。”

    “喜欢不喜欢?”雍正将小梅子放在膝上,执起黛玉素比栀子花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眼里带着笑意。

    黛玉眉眼都染上了喜色,笑着撒娇道:“四哥送的花啊,玉儿当然喜欢,好喜欢!”

    “喜欢就好。”雍正心里也有些满意,这些日子,烦闷得很,玉儿必定也觉得烦闷了,才要出宫来玩,总是该为平淡的生活添上一抹光彩才好,“北方不大容易种起栀子花,我一大清早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株开得好的栀子花树。”

    小梅子将小脸凑到黛玉眼前,叽叽咕咕:“阿玛差点被狗咬,偷花花!”

    逗得黛玉不禁笑了起来,看着雍正道:“偷的花儿?四哥,你可别教坏小梅子啊!”

    雍正理直气壮地道:“什么偷的花?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胡说八道。”

    明明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阿玛了,可是神色瞧起来,还像是个孩子似的,大手揉着小梅子的脸,粗糙的手磨得小梅子哇哇大叫,身子缩成了小球儿,径自的往黛玉怀里藏:“阿玛坏坏,狗狗咬咬!”

    雍正抱着女儿下床,对黛玉道:“起床了,带你去看最美丽的秋景。”

    他们出来,贪恋的不就是这些么?早些儿出去,倒是清净,一线霞光染红山峦的时候,美不胜收。

    黛玉抱着栀子花,呆了呆,问道:“这样早?”

    看着窗外,依然苍穹碧青,雾蒙蒙的,还没有亮呢。

    低头吻了吻黛玉睡后慵懒红润的唇,“带你看日出的时候,那种景色,激动人心。”

    还是舍不得放下满怀的栀子花,雍正笑笑,将小梅子放在椅子上坐着,亲自替黛玉将衣裳穿好,发鬓挽好,洗脸漱口。

    黛玉抱着花,静静的依偎在雍正怀里,偷眼看到小梅子不甘心的小脸,仰头撒娇道:“四哥,去哪里啊?哪里的景色好?”

    这里靠近玉泉山,当年铁甲卫队的一场屠杀,玉泉山百姓殆尽,让夫妻两个都心怀惭愧,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免了这里十年的赋税,又恢复了曾经的欣欣向荣,村子,也越发的齐整了,人口也多了一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是美丽祥和。

    漫步山间小道,两旁的枫树虽在夜幕未退时,却依然殷红似火,开得狂肆而热烈,衬得栀子花愈加的冰清玉洁。

    起来得毕竟太早了,穿得厚实的小梅子,眼睛酸涩,困倦地将脑袋放在父亲的肩头,两条小胳膊死命地搂着父亲的脖颈,生怕一个不小心,父亲就跑了,接着便呼呼大睡,口水泡泡一个接着一个,滴落在雍正的襟前,一小块濡湿。

    黛玉搓了搓微凉的手臂,与女儿一同窝在雍正温暖的披风下,望着一角霞光渐渐的染上苍穹。

    嗅着栀子花香,黛玉的眼光可没放在天边的霞光炫彩上,她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她的四哥而已。

    雍正却摆正她的小脸,一同看着东方,原本墨染的苍穹,些微的光亮透出,紧接着渐渐青中透着红,一丝丝,一道道,五颜六色的霞色渲染开来了,红中夹着金,闪着炫目的光泽,仿佛一只蹁跹的凤凰,披着七彩霞衣,烘托着一轮红日平地而起。

    天地尚未苏醒,山峦花木依旧沉睡之中,当一角阳光洒落,似沐浴金光霞彩之中,庄严而肃穆,然则却渐渐苏醒,带着一丝清晨的慵懒,惺忪而天真,是皇宫高阕中见不到的,那种蛊惑人心的美丽,似美人一般,带着灵性。

    忽然,红日缓缓地往上一动,阳光亦发热烈起来,苍穹上,霞色千变万化,似万马奔腾,若金戈铁马,又如黄河澎湃,更似一个热血男儿血洒疆场,昂头挺立天地之间,有一种激动人心的东西似乎激烈的喷射而出,撕裂了斑斓彩锦,天地蓦然大亮,可是那种气势却残存心中,难以忘怀。

    黛玉静静地看着,怀中的栀子花,也沐浴在阳光之下,香气浓郁起来。

    “日出的景色很美啊,四哥,以后,年年都要来看看这样的日出美景。”黛玉偎在雍正的怀里,有些叹息道。

    雍正环绕着她的身子,含笑道:“一天一个样,没有相同的景色奇观,只能说,将来的日出日落,我都陪着你一同看。”

    黛玉情不自禁地道:“四哥,你今儿个一早,是不是偷吃了蜜糖了?嘴巴甜得可以腻死人了!”

    其实,自从四哥登基,总是忙着的,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过就是两三个时辰,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过啊!在宫里,他哪里还有闲工夫来说些甜言蜜语?更不用提送什么花儿朵儿的,为自己画眉梳妆了。

    生活如水,如今的四哥,给自己带来的,就是水中的波澜,激起美丽的水花,嗔在嘴里,甜在心里。

    “糖糖,吃糖糖!”小梅子忽而醒了过来,甜蜜蜜地蹭在雍正怀里,垂涎三尺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黛玉忍不住一笑,从荷包中取出一粒雪花糖来,在小梅子的眼前晃了晃,惹得小梅子扑到黛玉的怀里,将栀子花束压得扁扁的,嘟着小嘴就去咬黛玉手里的糖,大叫道:“糖糖,糖糖!”

    黛玉瞪着怀里扁扁的栀子花束,嚷道:“小梅子,你这个家伙!”好心疼,四哥送她的花啊!

    小梅子趁着黛玉生气时,张嘴就将她手里的糖咬在了嘴里,得意地钻进了父亲的怀里,咔滋咔滋地嚼着。

    看到母亲的脸都变色了,吓得小梅子忙跳下雍正的腿,撒腿就往山下跑,一叠声地嚷道:“来追,来追!”

    气得黛玉将花束往雍正手里一塞,拎起裙子就追了过去,小梅子人小腿短,跑得再快,也没有黛玉快,而且她还一面跑,一面回头对着黛玉扮鬼脸,真是个慧黠的小丫头。

    黛玉也并不是一心要追到小梅子,只嚷道:“小梅子,不许跑得这么快,仔细跌倒了,磕着牙!”

    听了这话,小梅子立即稳住了小身子,扭头一瞅,见到黛玉就在她屁股后头了,张开五根手指高举着,似乎要打自己的屁股了,立即撒腿,就往山下跑去,比方才的速度还要快。幸而玉泉山因为雍正和黛玉时常过来,山路虽然崎岖,却还算得是平整,故而小梅子往下跑的时候速度快了些,倒也没有磕碰着。

    雍正随后过来,含笑道:“玉儿,小梅子顽皮,你也跟着她变成小孩子了。”

    黛玉停住脚步,歪着头看着他,娇笑道:“四哥忘记了?古人有云:‘赤子之心’,永远在心中藏着一颗赤子之心,这样不是更好?为什么一定要学得那样复杂?将心也染得五颜六色的呢?人的心,是红的,是热的,纯粹的赤色,可不是像今日的朝霞一般,可以变幻万千。”

    红尘纷纷扰扰,心中藏着是是非非,已经是够了啊,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一些呢?

    所以,好多亲王福晋以及公主们,常常说自己太纵容了孩子,让他们没大没小,可是为什么要让孩子们学得如同大人一般呢?他们是孩子啊,孩子就是有孩子的天真和自由,脸上的笑容可以比太阳还要灿烂,比花儿还要好看,那才是孩子,故作老成,稳重端庄,一颗心里藏着十七八件事,怪可厌的。

    雍正听了黛玉的话,眼里带着笑,喉间也吐出响亮的笑声,自己爱的,不就是玉儿总是一如既往的心么?

    小时候的她,宛如一块璞玉,等待着有心人的雕琢;少年时代的她,就像是最温润精致的美玉,已有雏形;如今的她。嫁人生子之后的她,越发像水养的美玉,温润光泽,透着十足的水色,光华流动;当暮年之后的她,一颗心仍如同以前,她会如同明珠一般,光华无限,仍然让人神为之夺,目为之眩。

    心不老,人自然也不会红颜凋零,只会更散发着芳龄时候所没有的妩媚和娇娆。

    谁说未出嫁的女儿是颗无价宝珠,出嫁后的女人是一只死鱼眼眼睛的?

    是宝玉说的吧?那个活在深闺中,不知道人间疾苦的贵公子,染着浓浓的脂粉气,自诩护花,爱的,却是新鲜娇嫩的花朵,而不是经历过风吹雨打,有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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