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 全第25部分阅读
锦绣民国 全 作者:肉书屋
锦绣民国 全第25部分阅读
起水灵灵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似天外月皎洁宁静。
“不会大约会关几年·……”画楼笑道。关几年,还不是她说了算?画楼想要陆冉关几年,俞州军法处便会判她几年。
“…···她好可怜。”白云灵垂首,“我说这话,你定要骂我愚昧,她那般算计我,我还同情她。可是听着她的话,我真觉得她好可怜。她不算计别人别人就要算计她。比别人少一分算计,她就可能被害死……”
“她做的事情,令人发指,我不求释放她,能不能少判几年?”白云灵最终道。善始善终,她能做的便是开口替她求最后一次情。大嫂若是不答应,她不会再开口。
陆冉的今日,哪怕再可怜,都是咎由自取。
白云灵这个瞬间才明白为别人好,不等于放纵她的任何缺点··.…
不成想,画楼眼珠子滚了三滚道:“好…···我会跟军法处说说。”
善良是一种美德,在这个新旧交替思想尚未定型的社会,更加难能可贵。善良的人心中总会过得安宁自在。
但是善良如果被严词拒绝,白云灵可能因为这件事,对自己的善良彻底否认。这件事对她心灵冲击是极大的很可能她会全盘否则自己,从而矫枉过正。
画楼不想这件事,毁了白云灵的秉性。
她有了更好的主意。
白云灵惊喜,她越发觉得大嫂可亲。
次日画楼去了军法处的监牢,见了陆冉。
她很快招认所以没有受皮肉之苦,脸上有着死灰般的沉寂。瞧见慕容画楼她露出毒蛇信舔般的阴毒。
画楼则很是欣慰颔首:“很好,你还没有彻底放弃自己。陆冉,灵儿让我想办法,替你说情……”
陆冉脸上的阴毒,一瞬间敛去,缓缓垂眸。须臾,她撇过头去,眼睛里有朦胧雾气:从小到大,从未有哪个人像白云灵那样维护她,信任她,对她关心;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居然还要白夫人来说情……
那个姑娘,有多傻?
“不必······”陆冉再次阴冷道,“我不接受你的好意······”
画楼轻笑,声音恬柔:“陆冉,你为何对我如此敌意?你的今日,不是我设下圈套害你,全部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这样美丽,关上二十年三十年,往后出来了,还有什么前途?我教你一个法子,让你的罪,最多受两年的牢狱之灾……如果你做的好,甚至无罪释放······”
陆冉重新打量画楼。
她依旧那样高贵端庄,眸子里平静幽深,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你有兴趣吗?”画楼问道。
半晌,才听到那头的声音嗡嗡的:“你说说看······”
“你才二十岁不到,如何敢行这般大胆之事?不过是陆省长知道白督军对自己不喜,所以用你的性命和未来逼迫你被黑锅······陆冉,你这样美,跟法官说的时候流下眼泪,神态再哀切几分,我回头跟阮处长打声招呼,舆论会站在你这边的……你演绎得好,说不定还能无罪释放……”
“你让我害自己的父亲?”陆冉怪叫起来。
她知道白云归要换掉父亲了。这个夫人好狠毒,居然让自己出手,背上不忠不孝的骂名;而白云归则不需要承担摒弃老臣的责任。
摒弃老臣,往往令旁的大臣兔死狐悲,政府人心不稳,任何当权者都不希望看到。所以明明不喜陆满城,白云归也犹豫着不敢动他。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好算计,好狠毒的慕容画楼!陆冉狠狠盯着她,恨不能扇这女人一耳光。为了她的男人,她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想用这般轻描淡写的法子,在白云归面前立大功。
凭什么?她陆冉就是因为白云归,才走到今日这步,她凭什么去帮助白云归?
她凭什么助慕容画楼得到更多的宠爱与信任?
陆冉咬牙切齿。
第一百零八节白云归回来
这个年代,儒家三从四德的余灰尚未冷却,陆冉心中,不管父亲如何过分,她不敢有怨怼。
画楼转身便走,声音渐行渐远:“一个把自己女儿当成官场踏脚石的人,我觉得他配不上父亲这个神圣的字眼。”
千里之堤毁于蚁|岤,久的积怨,只需要给一个发泄口,便会是倾洪之势。
白云灵是这样的,陆冉也会是。
画楼太了解像陆冉这种人的性子:为达目的,她会不择手段。
而且昨晚从陆冉的话中,画楼听得出,陆满城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轻则呵斥,重则打骂。陆冉心中,对于父亲亦是惧怕与依赖,并没有太多感情。她需要依靠陆满城生存下去。
现在,她深陷囹圄,最美好的年华可能都要消磨在这里,她满腔报复与壮志,岂能这般沉寂?
陆满城与她的生存关系,再也不存在了。
虽然攀咬陆满城,会让白云归与慕容画楼都获益,但是最大的受益者,却是陆冉。主谋和被迫胁从,罪行很轻很多,舆论亦会偏爱她。她又是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美丽女子······
回程时,画楼弯了弯唇角,陆冉会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的。
果然,开庭那一天,陆冉证词大变,将以往应下来的全部推到。
舆论一片哗然,声讨陆满城的呼声越发高涨,觉得他简直是禽兽不如·居然这样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 军法处的阮处长甚至拿了好几个有力证据,证明陆冉的确是被父亲胁迫,甚至威胁她的生命,她才不得不做出这般事。
报纸上的首版头条新闻,站在法庭中央的陆冉,哭得梨花带雨。
旁人问她一开始为何应下来。她道,为人子女,不道父母之过。父亲再如何·亦是生养了她一场,她于心不忍,想着自己全部顶罪,还父亲养育之情。
有个刻薄的记者又问,如今为何翻供?
陆冉哭得凄婉绝艳:“我还有四个妹妹,她们都到了我那般年纪年龄……”
哄的一声·扔下一块炸雷,舆论简直翻了天。陆满城成了万恶政客、无耻家长的代表,一时间有群众激昂,冲进陆家花园·又打又砸。陆满城跑得快,才没有被捉住。
而陆冉,顿时环上了正义的光芒。
第二日,军法处就正式对陆满城下了拘捕令。
一直闹到旧历年腊月二十八,陆家的公案才算完结。
陆满城背叛囚禁五十年,抄没家产,陆冉无罪释放。
“五十年……”白云灵听到这个消息·喃喃念叨,“大嫂,多谢你……我知道,你是帮陆冉提供了她父亲的证据。”
画楼含笑没有否认。
她原本想关陆冉两年·可是舆论太偏爱她了,军法处亦不好徇私情·只得顺应民意,无罪释放陆冉。
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九·除夕夜,今年的腊月没有三十。
想着明日白云归就要回来了,画楼只觉得心口微微窒闷。
他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画楼过得像刚刚来俞州那样,自由,轻松,愉快。整日喝酒、逛街、听戏、品尝美食还跟吴夏采妩去教堂礼拜。
画楼不信这些,却也觉得好玩,特别是跟着吴夏采妩,觉得她十分有趣。采妩声音清亮,说话爽快,很对画楼的脾气。
除夕夜,白云归突然打电话回来。
他声音有些沙哑暗沉,道:“过年好,画楼!”
“督军,过年好!”画楼忙笑。
结果那边声音静了一瞬,就默默挂了电话。
白云灵在一旁狐疑道:“外面电话接进来,特别不容易,除非用军方的……大哥打电话回来,就说了句过年好?”
画楼同样不解,颔首道:“是啊……”
白云展和卢薇儿笑得很是诡异。
家里多了两位客人,一个是李方景,一个是无言。
李方景是画楼请来的,他一个人的俞州,这般新年夜,一定很孤寂;无言则是卢薇儿请来的。她羞得满脸通红,难得结巴道:“无言也是一个人在俞州嘛!咱们人也不多,正好在一起热闹······ 一解释,更加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连带无言,亦脸颊飞霞。
白云展便偷偷跟无言道:“我从小认识她,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厚脸皮。她要是肯为我红一次脸,我死也甘心。望书,你可别辜负她的一番深情啊……”
望书是无言的字。他的本名叫做贺著,字望书。贺家原本是京都的望族,后来京都政治势力一直不稳定,贺望书爷爷一辈就迁往天津,家里做颜料生意,是天津最大的富户。
贺望书丝毫没有大户子嗣的纨绔。
如今是朋友了,白云展便亲昵叫他的字,连带着画楼亦不称无言先生,只是亲热叫:望书……
众人里,除了李方景,都是地道北方人,过年吃 饺子。
画楼便问李方景,他只是笑:“我入乡随俗······再说了,饺子很好吃,我也赶趟新鲜吧。”
家里的厨子很多,南北方的各司其职。有个姓陈的厨子,是回族人,羊肉水饺做得极好。
也学着北方的规矩,在饺子里藏了糖豆。
管家跟他们说,只藏了三枚糖豆,谁能吃到,明年定有好运气……
话音未落,画楼就吃了一个······
众人忙笑,说恭喜画楼。
没吃几口,画楼又吃到一个。
众人这回更是惊讶,卢薇儿甚至怀疑管家作弊:“是不是为了讨好大嫂,把糖豆都藏到大嫂碗里了?”
画楼摇头:“你怎么这样刻薄?要是你不信·我的饺子换给你…… 卢薇儿一听,果真同她换了。
结果,就着卢薇儿那碗,画楼又吃了一个······
卢薇儿瞠目,大家哄堂大笑。
白云灵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一个劲说哎哟哎哟。
“画楼明年一定有好运气……”李方景笑道。
“啊!”白云灵惊叫起来,“大嫂,你明年一定能怀了宝宝……”
结婚几年了·怀孕的确是女人最大的愿望。
众人都笑,画楼却是一愣。
如果在那样下去,她是不是会怀孕?这个念头一起,让她对白云归明日便要归来又多了一份抵触。
李方景眸子里便有一丝暗淡,快速闪过,便是宁静的笑意。
大家一开始还是规规矩矩吃饺子·后来卢薇儿非要慕容半岑弹琴,众人又围着跳起舞。
有了舞会,自然不能少了酒。
醉醺醺的,一直闹到凌晨两点才睡下。
次日天气极好·温暖骄阳半悬天际。俞州街头有很多的好玩节日,他们一早起来,便全部出去了。
画楼道:“你们去吧,督军今日回来,我亦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到家……回来发觉官邸空落落的,他怕不高兴。”
这个理由不好反驳。
中午的时候,便有近侍匆匆回来·对画楼道:“夫人,督军的车子两个小时后到三十里铺……”
就是要回到俞州了 今日温暖如阳春三月,穿件加棉旗袍便不会有寒意。画楼换了件枣红色金丝线绣芙蓉盛开的旗袍,喜气洋洋·又围了大颗金色流苏的淡红色披肩,整个人显得很端庄雍容。
白云归的车子进了官邸·他便从玻璃窗里看到那团红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他刚刚下车,便见她奔过来·莲步碎绽,流苏摇曳,她如春花盛开的脸上噙着甜甜笑意,步步生花走向他。
“督军,您回来了?”她扬起脸微笑,点漆眸子溶在暖色红芒里,有了沁人心脾的暖意,让白云归清冷眉梢松了一分。
他轻轻应了一声,便快步往官邸走去。
昨晚动用军方线路打电话回来,说了一句便快速挂断;今日又是脸色不虞。
画楼不禁想,出事了吧?
她跟着进了屋子,白云归去了洗手间。等他洗了脸出来,画楼便问:“督军,你吃饭了没有?叫厨房准备饭菜吗? “准备吧······”白云归依旧冷着一张脸,神情没有半分笑意,又道,“你跟我上来……”
他的不快,是因为她?
陆满城的事情他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处理结果不满意?
画楼不免愕然,她揣测错了他的意思?
转身吩咐管家去准备饭菜,亦步亦趋跟着白云归上了二楼。
他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回了主卧。
画楼刚刚带上房门,便被他抱住。
那坚毅如铁般的手臂,轻轻拢在她的肩头,便能感觉他温暖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际,嗅着她青丝里的幽香;那手臂却渐渐紧了,越发紧,凑在她耳边的呼出亦凝重炙热起来。
画楼被他紧箍得透不过气,他胸前一块徽章,隔得她生疼。
她不满推他:“督军……”
却被他趁机抱起,压在软绵被子上。
他依旧用手臂拢着她,干燥灼热的唇落在她的鬓角、额头、眼帘、鼻端、脸颊,流连辗转,渐渐欲凑上她的唇,画楼微微将头一偏·他的唇从她的唇角擦过,有着清冽的滚烫。
唇齿相濡,对于他们的关系有些过了······
画楼想着能避免就避免。
“年过得还好吗?”白云归微微愣住后,没有太多的纠结她的拒绝,便开始解她旗袍的纽扣,声音里充满了情欲的嘶哑。一边吻着她的颈脖,一边问着她,手不禁向下探去…···
第一百零九节情开
旗袍上细小银扣满满,解起来很是费劲。
他干燥炙热的唇似烙铁般落在她的肌肤,便沁透嫩肤,映入了她的内心深处。画楼只觉得燥热,后背一阵阵火似的热浪蓬上来,呼吸委顿。
她调整一下呼吸,才到:“过年挺好……督军,您刚刚回来,饿不饿?要不要吃了饭休息一会……我去厨房……”
她呼吸乱了,说话也很慢,不让自己露出端倪。
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肩上徽章磕了额头,火辣辣的疼。
画楼不禁吸了口气。
白云归好笑,缓缓吻了吻她的额头,瞧见她眸子里的慌乱,声音暧|昧|缱|绻:“我是饿了……” 他不要吃饭,他要吃她。
“……饿了很久。你依旧如此美味……”口齿不清地呢|喃在她耳边,又将她圆|润耳垂含|住,手只顾|摸|索着她旗袍上的银扣。
那些扣子细小又零碎,这般情况下便更加不好解。
白云归恼怒,微带胡渣的下巴在她修长颈项间厮|磨,引起画楼肌|肤阵阵酥|麻,呼吸有些凝滞。
解了半天,一粒扣子还是没有解|开,白云归便越发恼了,微微半起身子,沿着画楼领口的缝|隙,便撕扯着衣裳。
裂帛声里,银扣坠落满床,胸|前微有寒意。
画楼惊呼。
“弄|疼了?”白云归喘|着粗|气,声音里却有一丝担忧。
她已经叫起来:“……这身旗袍是香纱稠,百货公司从苏州运来的,再也没有。你这浑人。” 是真的怒了,眸子簇着火。
第一次听到她撒娇般骂他,白云归没有生气,反而心头酥|酥的。
“为了件衣裳气成这样?”他伏在她耳边道。原本想去吻她微翘的唇,却想起被她拒绝过两次,再也不愿意被拒三次,忍了下来。还是觉得她这般小气有些可爱顽皮,湿|热|舌|尖在她玲珑耳朵里舔|舐。
她已经有了喘|息。绵|软手掌去拉被子,试图挡在胸前,却被白云归的手箍住,按在身侧。
“千金难买心头好……”她凌|乱的喘|息,有兵败如山倒的前兆。
“回头叫人去苏州买最好的苏绣香纱稠给你……别气了……”白云归声音低醇。有些哄|诱之意。她的肌肤微凉,比香纱稠还要滑顺,令人爱不释手,白云归擒住她的皓腕,令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而她不死心忸怩着身子,这般挪动似挑|逗,令他血脉贲|张,燥|热得更加难耐。
手便顺着她翠绿色抹|胸。伸进了她的肌|肤里。微热肌|肤在他滚烫掌心下,依旧凉滑,细腻似丝绸般。 “不行!”她这回真的大叫起来,“这是白天!这是白天,督军!”
白日不宣|滛,似乎是古代俗归,如今早已不忌讳。画楼不过是欲绝地逢生,才想起这个。
白云归微愣。手却依旧在她身上游走,探|入身|侧,开始解她抹|胸的细带,嘴里还笑道:“我不乱来……让我看看你……”
这样的话,若是信了,便太幼稚。
男人沐|浴在欲|火里,想与不想都由不得他自己。他只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画楼手脚并用,又被他衣裳上的配饰划了手,一条红痕。
抹|胸已松,胸|前山|峰被他握|在手里,那敏|锐的酥|麻引起画楼身子微|颤。呼吸间错乱无章。她弓起身子,不慎撞|上了他腰间的绥带,又是一阵疼。
“这军服……好讨厌……”她疼了,也乱了,不知道为何就抱怨这样一句。倘若平常情况,就算不喜,亦不会这般直白说出。 “我亦觉得……”他半坐而起,将她的身子也板起,拢在自己的臂弯,任她青丝如注倾泻,洋洋洒洒在他的手背,撩|拨得他更加燥|热。他轻声道,“帮我脱了外衣……”
被他拉起,画楼几乎是跪在床上,春|光|外|泄,青丝缭|绕,翠绿抹|胸|摇摇欲坠,这般场景y|靡|缠|绵,令她羞愧致死。
他居然让她帮着脱衣!
“快点,小东西!”他催促的声音暖暖的,灼|烫|呼吸就喷在她的颈项间,明明烧灼似烈火般的眸子,有了丝戏谑,“你非得要我说,伺候爷更衣?”
画楼抬眸,愕然望着他。
他便哈哈大笑,又在她的脸颊颈项落下深深浅浅的吻|痕。他吻得并不是很用力,而是轻轻点点。画楼感觉自己是他手里的棉花糖,而他是个顽皮的稚子,并不着急吃下,舔|舐着、戏|弄着、把|玩着……
他一路风尘仆仆,却丝毫不显疲态,反而兴致极好地逗她,令她心底愕然。
男人都这样? 还是他待她不同?
若是情|欲|难|耐,此刻他硬|是|逼|入,难不成她还会拒绝他?
为何非要这样玩闹?
画楼很清楚,今日他的种种奇怪要求,若是不随了他的愿,只怕没玩没了。
厚重窗帘阻隔阳光,依旧有暗淡光束见缝插针,房间里微弱光线。淡柔暧|昧的光芒里,她柔|软|腰|肢|妩|媚|妖|娆,那隐藏在翠绿抹|胸下的玉|兔呼之欲出,画楼纤细手指轻轻解着他的衣扣。
这个动作,让白云归轻哼了一声,体内奔腾|欲|浪|波涌汹涌,令他早已坚|硬如铁的滚烫某物有隐隐刺痛与焦灼。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才没有将她推倒压住。那微蹙的眉心,是他正在极力压抑翻滚的热潮。
她褪了他的外衣,挑眉看了他一眼。
“继续……”他道,拉着她柔软小手。探向自己的皮带。
画楼咬住唇,去解那皮带。 结果,半天都不得窍门,纠缠之间,那皮带反而越来越紧。
她的笨拙,让白云归全身紧绷,欲|望更是熊熊燃起。
不想为难她,亦不想为难自己。白云归便动手褪了两人的衣衫。比起画楼,他的动作便熟练又快捷。
浑|身不着寸纱,她的身体有白玉般温润光泽。她紧紧合拢修长细嫩的双|腿,似乎忸怩在一处,被白云归|强|行|打开的时候。画楼羞得满面红霞,漆黑眸子泫然欲泣,只差要哭出来。
原来她害羞的样子这般楚楚可怜。
等他的手指探|下去的时候,才明白她为何这幅令人怜惜的模样:她的腿心亦炙热,花|瓣处有缕缕香|滑的蜜|汁涌出……
白云归颇为惊喜,第一次见她这样……
他的女人,似乎又大了一点。 而画楼的模样,恨不能找到地洞钻进去。她用手捂住脸,使劲往枕头里藏。太尴尬。他灼烫的唇、微糙的掌心,撩|拨得她浑|身酥|麻,连小|腹|处亦有酥|麻的热浪。
她不通|情|事,也看过一些理论的东西,基本的还是懂得。
她被他弄得发|情了,腿心湿热了一片。
不动心,也能发|情。这是人类身体的本能反应,与感情无关。
因为有了她的湿|润,他这次的进|入轻松不少,两人都没有太多痛苦。
将她细长白皙的纤柔双腿提在腋下,白云归的采撷温柔又不失狂|野,或轻轻揉|捏她的花|核,或温情|抚|摸她的玉|兔。因为她亦动|情。白云归施展自己的本事便更加得心应手。
她的身子更加软了,那温|热|湿|润的花|径用力吮|吸着他的坚|硬。
她的娇|吟|越发甜腻|迷|乱,渐渐高|昂,婉转得叫白云归差点没有忍住。画楼目光迷|离,回过神来。便紧紧咬住唇瓣,激烈娇|吟|变成细碎的呜呜声 见她这样,白云归便放肆又强悍地俘虏她,直到她难以忍受,又溢出娇|呼。
“我喜欢听你这样……”他倏然附耳,低声道,“别害羞画楼,每个人在动|情处,都是这般疯狂……”
画楼便顺势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将身子贴在他结实胸膛,任由自己与他的节奏起舞。
她的娇|声|嘤|咛|越发动听,下一瞬,湿|润|花|径便不住收|缩。而她整个人亦颤|抖抽|搐着,抱着白云归的身子,恨不能将自己埋入他的体|内,声音更加乱了:“督军……督军……”
她满足了。
在一起的日子,白云归第一次看到她这般享受的满足,心中微定。他一直担心自己无法令她愉快。
随着她的满足,白云归亦不再压抑自己,在她细滑水润的体|内|律|动便更加用力而肆|意。嗅着她肌肤幽香,望着那青稠发丝随着她身子起伏而飞扬,白云归越|发亢|奋。一声狂|野的低|吼,浑|身|燥|热释放在她体内,销|魂而畅|快。
画楼躺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中便睡熟。 等她再次醒来,屋子里一片漆黑,夜幕降临。
她身上有种栗子花的浓郁香味,那是白云归留在被单和她体|内的东西。环绕着她腰|肢的手臂|粗|大结实,炙热的温暖,他的呼吸在她耳边,均匀而粗|重。
人很累的时候,睡着了呼吸亦会很重。
画楼知道他匆忙而去,定是出了事。
那么这段日子在外面,一定没有睡好……
她不想吵醒他,便躺着不动。自己睡不着,眼珠子咕噜噜盯着黑幕,什么都看不清,眼前却似走马观花一般。
刚刚自己的慌乱与放|纵,让她心头微悸。
原来她也有这个时候……
很难堪! 直到院子外面响起汽车声,还是卢薇儿说话时轻快的笑声,画楼才轻轻推开白云归的手臂,准备起身。
却跌进更深的怀抱。
“画楼……”他低|喃着,紧紧搂着她,又沉沉睡了,好似梦魇一般。
第一百十节攀亲(粉红90加更)
跌入白云归的臂弯,画楼静静躺着,闻到他身上有烟草的清冽,似秋日里的阳光晒过草地。
她身上酸痛,懒得动弹,闭上眼睛便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身边人微动,她才惊醒。房间里有橙色灯光,白云归悉悉索索穿衣,画楼懵懂问道:“几点了?”
“六点。”白云归声音和软温柔,扣上纽扣,便落吻在她的额头,低声道,“你再睡会吧……”
画楼已经清醒,酣睡后精神饱满,脸颊红润,秋水明眸熠熠:“我也起来吧,等会儿还要吃晚饭呢。”
白云灵微愣,半晌才哈哈大笑:“早上六点了!”
画楼呆在那里。
而后的几天,总能从白云展、白云灵、卢薇儿脸上瞧见戏谑的笑意
白云归正月初回来后,夫妻二人未曾下楼,睡到第二天早上,而画楼雪色颈项,又能瞧见若有若无的草莓痕。就算没有成亲,这些孩子亦懂小别胜新婚的甜蜜粘腻,笑得分外有深意。
画楼故作镇定,只当瞧不见,心中却恨得紧。
她到底受了什么蛊惑,能睡得那般天昏地暗?
而后的日子,没有巡视,白云归直呆在俞州市。市政大厅时常有会议,他也不每日在家,有时忙起来,匆匆见上面。晚上回来,就要闹腾她半天。
过年之前她如果装睡,白云归就会不声不响躺在她身边;如今,她就算真的睡熟了,他回来也要把她异醒,亲热番。
“督军!”画楼好几次气的大叫,“您太不厚道,我刚刚睡熟……”
他则副不咀为意的表情:“反正你白天没事,多补补觉……”
画楼气的半晌无语他的手就很熟练滑入她的衣襟里。
有次从市政厅回来,便搂住她亲热半晌,最后突然道:“画楼,你是谁的人?”
画楼微讶,瞬间便明白过来,心底微凛。
她的很多反常地方比如钢琴,比如枪法,白云归从前不太在乎,或者说他不屑顾;如今才问起她是谁的人,意味着什么?
肯定不是真的怀疑她,戒备她。倘若真的怀疑她,他会像对待容舟那样,将
画楼金屋藏娇,亦不会睡在她身边,同她嬉戏。
那么就是意味着,他开始重视她,将她放在自己对等的地位去考虑?
再想起这几日他对她身子的贪恋,画楼只觉得心底不妙。难不成他真的想和她谈起感情来?
他这样的人,就连第次要了她都会问她是否自愿,他的霸道无处不在。倘若他先动情画楼敢敷衍分,他便会无体止索取,逼迫,直到她给予同样的回报,他才肯罢休。
他在试探画楼,是否要再进步!如果他肯往前迈步,她愿不愿意跟步这样想,画楼便觉得脑袋微疼。
他的情,她要不起;他要的情,她也给不起。
见她半晌不菩,白云归隐约能猜测到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跟上次的亲吻样,她选择用沉默来拒绝。
不知她剥底是不懂事,还是不满意他,白云归微觉涩然,亦没有再等她的回答,只顾手掌在她后背摩挚着,游走着,声音温软:“今日在市政大厅,说起陆满城的事,阮立对你大加赞扬,说夫人五步算计,轻而易举便解决了绑架案,还顺手帮我处置了陆满城…小东西,你真是个贤内助……”
阮立大约就算军法处的阮处长吧?
见他没有执拗的追问,画楼松了 口气。
她亦跟他胡扯几句,便各自睡下。
他似乎从来认真怀疑过她,这点令画楼十分不解。
可能他私下里找人查过她的底细,根本没有查到任何东西……
想了又想,他是不是觉得,她从不掩饰自己的不同寻常,便是种坦荡?
那晚试探过后,白云归对画楼的态度大约明了。她只想做个贤惠夫人,不愿意做他的爱人。
虽然觉得有些涩意,白云归倒是豁然:她没有这些无所谓的要求与幻想,他亦轻松很多。婚姻里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给就能给的,比如爱情。
他觉得画楼做白夫人很合格,再加上她对他没有小女生的幻想,从理智方面来说,白云归越发满意。越是满意,便越是想试探,她到底合格与否。
爱情与生活,最是不切实际。
像他和画楼这般,反而能长久些。
俞州的旧历年气氛不算太浓,不及老家霖城。
正月初十,慕容半岑参加音乐中学的考试,居然是第一名的成绩,令众人都大吃惊。
卢薇儿和白云灵商量办个舞会庆祝番,画楼觉得不可。取得小小成绩就这般大肆宣扬,容易助长傲气,他学艺的路途还长着呢。
白云归觉得画楼所虑在理,便道:“我们办个小小宴会,只请三五好友,大家都给半岑准备礼物…”
算是折中的法子。
慕容半岑也觉得好。
宴会便定在正月十六,画楼请了吴四少奶奶吴夏采妩。
如今有了学校念书,画楼便自己对慕容半岑的规划告诉他:“……两年后毕业,再去美国。这段时间,我正好有空余帮你联系好那边的学校,租好公寓。过了正月,正经替你请个英文家庭教师。语言通顺,年纪也大些,到了那边我和妈都放心……你觉得如何?”
“我听姐姐的!”慕容半岑朗朗笑,有倾城般绝艳。
如今他性格开朗很多,那斜长眸子越发妩媚妖娆。画楼瞧着他便觉得这孩子太过于美丽,美丽得叫女人都婊妒。
到了宴会前两天,卢薇儿递给画楼大串名单,还委屈道:“喏,请了这个,总得请那个,否则厚此薄彼,我都解释不清…大嫂我这些朋友都请来,不碍事吧?”
只说是家庭宴会,她便要请十几个朋友,画楼莞尔:“我就知道,你打定主意开舞会,便要变着法儿达成所愿…”
卢薇儿直笑不等画楼答应,拿着名单便小鹿般轻盈跳跃开,转身上楼,嘴巴里嘟囔道:“那我去写请帖了大嫂…”
宴会那日,来客之中,大都是卢薇儿的朋友。
画楼的性子清冷,不太愿意和城中小姐夫人们来往。虽然上次吴四少奶奶的同乐会上她说,只要下帖子,她便会去。结果众人巴巴给她下了帖子,她家都没有回复独独跟吴家四少奶奶亲厚。
白云灵是菩萨做派:对谁都好,跟谁都不亲近。
反而卢薇儿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又目光毒辣,看人很准。跟谁结交有利有谁无利谁真心谁假意,她总能分辨二。
来的这些人都是俞州城中大户或者望族。
画楼只邀请了吴夏采妩,白云灵只邀请了李方景。
贺望书、臭古斯丁甚至季落夕,都是卢薇儿亲自下帖。
三三两两的小姐太太,画楼不算太熟,卢薇儿跟着个个介绍。
其中有个穿湖色绣翠绿连理技旗袍的女子,大约二十二岁,窈窕婀娜,举止沉稳。浓密青丝低绾成月牙髻,芾着镶珍珠弧形银色半梳,耳朵里塞了小小丁香花耳钉,淡雅如清荷。
画楼觉得她眉眼熟悉,不免多看了两眼。
卢薇儿便领着那女子过来,给画楼介绍:“大嫂,这是张家的大少奶奶。”
“夫人,我是张阮玉殿,娘家父亲在军法处任职。前几日回去拜年,听他提起夫人,赞不绝口。”张大少奶奶温婉笑道。
画楼这才想起,她是船舶张家的大公子去年新娶的少奶奶。当时唐婉儿还问她,要不要去参加张家的婚礼,画楼应了下来。后来特派员来了,她抽不开身,就让白云灵跟陆冉去了。
那次白云灵还穿了那件金紫色旗袍,便是陆冉极其妒忌的那件。
张大少奶奶的父亲,便是军法处处长阮立。这位大少奶奶,跟阮立的眼睛、鼻粱、唇形都很像,只是脸颊小巧精致些。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原来是大少奶奶…”画楼软语轻笑,“真是美人,大少爷有福气。”
张阮玉殷脸颊微红,羞赧笑:“我原是不会说话的,不太跟夫人走动,今日才拜访夫人,失了礼数。临来的时候,婆婆叮嘱我,家里二月初三办春宴,请夫人定赏脸前去……”
南边的春日来得早,正月来过,迎春花繁茂盛开在翠枝梢头,那鹅黄|色迎风款摆,淡雅中浸润了明艳,添了春光。二月办春宴,也恰合时宜。
“我得了空, 准去。”画楼笑容浅浅。
张阮玉殷见画楼不甚上心,又笑了笑:“那准等候夫人前去。夫人若是方便,也带了五少爷和六小姐去吧。我们家里跟五少爷和六小姐同龄的小姑子小叔子有好几个,也是念过洋书的,兴许他们谈得来……”
画楼愣,微微思量张阮玉殷的话,便明白过来:张家想跟白家结亲,在试探她的口风。
张家是船舶世家,家底丰厚,非其他暴发户可比拟,若是为白云展定下门这样姻亲,倒也不错。
他那种激进的性子,媳妇娘家若也是政客,将来不给白云归惹事,也会给岳家惹事。商户人家的女儿,倒是适合他。
“是吗?”画楼笑容比刚刚亲切了几分,“那我定带了他们去。念过洋书的人,比较谈得来……”
透漏点口风,又不把话说满。
张阮玉殿却听出了画楼这回的真诚,忙榘然笑了:“那我回击跟娘说,让她亲自给夫人下帖子……”
第一百十一节新姨太太(粉红120加更)
宴会来的,都是年轻一辈,最大也不过二十四五岁。
为了照顾慕容半岑,还请了好几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少爷小姐。大家一处顽笑,唯有他沉默倾听,毫无半点少年人的浮躁,在孩子中显得沉稳内敛。
长得又是极其漂亮的,顿时获得女孩子的好感。
白云展、白云灵、贺望书等人,便围在李方景与奥古斯丁身边,笑语嫣然。
卢薇儿似一只美丽的蝴蝶,全场蹁跹起舞,活络气氛。
白云归被晾在一旁,没有人敢靠近他。
画楼只得道:“督军,您要是有事就去忙。这里都是小孩子,您肯定觉得闷。”
白云归没有坚持,大步走了。
晚宴中途,易副官说,李六少的管家带了一个女子,来寻六少。
画楼猜测大约是唐婉儿,便叫管家去应门。
来客果然是唐婉儿。她圆嘟嘟的脸上挂着恬柔笑意,眼睛里却又隐藏不住的焦虑,不顾场面附耳跟李方景说着什么。
李方景脸色倏然一变,半晌才缓和过来,又跟奥古斯丁说了句什么。
奥古斯丁那高大身躯微微一动,僵在那里。
几个人慌忙辞行。
瞧见画楼眼中的忧色,李方景勉强一笑:“家里的生意出了点事,我急着回去看看。下次请你们吃饭……”
奥古斯丁亦淡淡含笑,眼眸里却无一丝暖意。
众位宾客都发现他们的异动,不免交头接耳。
画楼知道,李方景那种千金散尽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钱财而六神无主。哪怕他此刻倾家荡产,他亦能保持绅士般从容微笑。但是李方景不肯说,自然是事态严重,画楼不好当众问。
“怎么回事啊?”卢薇儿望着李方景与奥古斯丁的背影,不解问道。
白云灵亦摇头。
贺望书反而陷入沉思。他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撞了侍者,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亦跟画楼辞行。
卢薇儿眉心蹙得更加厉害。
画楼却依旧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宁静。让他一路上小心,这次照顾不周,下次再来做客等语,便安排送客。
不过小小插曲,宴会却被波及。最后有些不欢而散。
白云灵和卢薇儿亦在八卦到底出了何事。
特别是卢薇儿,很是好奇。李方景她不够亲厚,不好直接去问,但是贺望书她却是可以撒娇放肆些。
第二日便约了他喝下午茶,问起他昨日为何行色匆匆。
贺望书与卢薇儿虽然尚未捅破那层窗户纸,彼此心里却把对方看得比旁人都重要几分。卢薇儿询问,贺望书不好隐瞒,只得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那个奥古斯丁。让我想起一位故人。我家里有件不齿对外人道的事……”
这话一出口,卢薇儿与贺望书同时心底一动,眼里荡漾喜悦的涟漪。
贺望书继续道:“当年,我母亲的四胞妹,从京都来我家里小住,就同我三叔暗地交好。可是我三叔订了亲,我四姨母也许了人家。我们家还好,外公家却是京都前朝的大户。门风甚严,重信守诺。知道四姨母与我三叔私定终身,大舅舅便专门从京都赶来,亲自来接四姨母回去。结果,第二天,他们两个私奔了……”
卢薇儿愕然。
“两人去了英国,身上没钱又说不好英文。日子越发难过。我三叔是自小风流骄纵,祖母宠得厉害,受不得苦,居然拿了全部的积蓄,跑回了家。将我四姨母一个人丢在英国。”
刚刚美丽的爱情故事,此刻升华了伦理道德。
“你三叔真不是个东西!”卢薇儿啐道。
“他的确不是东西!”贺望书眼眸亦有寒光,“他不仅仅跑回来,还说我四姨母在伦敦病死了……三年后,四姨母突然写信给我母亲,说她怀了身子,三叔却丢下她一个人。她还说,如今她在英国,已经有了好的归宿,衣食无忧,让我母亲和外公家里放心……可是,怎么放心啊?她一个单身女人,怀了孩子,又是异国他乡,哪里能衣食无忧?她没有饿死在英国,家里便是万幸。外公和舅舅们大闹一场,爷爷便当场打断了三叔的一条腿……两家都派人去英国寻找四姨母,可是这些年,杳无音讯。”
是个痴情女遭遇负心汉的凄美故事。
可是跟贺望书宴会上失态有何关系?
卢薇儿不解。
贺望书叹了口气:“那个奥古斯丁……他的眼睛,和我母亲的眼睛很像;鼻梁、嘴巴甚至脸型,又像极我三叔。他手上戴着那个碧玺扳指,隐约有个‘龙’字的甲骨文饰纹。我外公家姓龙,凡是家中贵重器皿,都会请能工巧匠刻上‘龙’字的甲骨文型
锦绣民国 全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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