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0部分阅读
高官大人,别玩了 作者:未知
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0部分阅读
景象也都被她打破。
不出意外的,她看到郑初雨嘴角的笑容僵凝住,然后,那带着盈盈点点的笑意眼中,陡然聚集起了凉凉寒意。
她抿唇,没敢去看白东城,觉得自己的硬闯有些狼狈,但一時间又不知怎么办,只好扭头去瞪罪魁祸首白流景,只是这一个幽怨的眼神还没扔过去,就陡然看到,站在白流景身后的人。
她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可站着的那拄着拐杖,却腰板挺直的年迈老人,印堂,其额角和眼角都长年累月堆积不少的皱纹,但精神状态却是极好,不是白老爷子,还会是谁!
想到屋内的景象,和处于的人和事,嬗笙顿時瞪圆了眼睛,“爷爷”
“嗯。”白老爷子对嬗笙所表现出来的惊惶并未在意,只是淡淡的点头,然后径自道,“我刚刚过来看我一个老战友,老觉得这病房门口的两人看着熟悉,还和旁人再说,这走近细看,可不正是你和流景。”
说着,白老爷子看了眼流景,又重新看回嬗笙,“怎么,谁住院了!东城那小子又跑到哪去了!”
嬗笙交握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想到病房内的温情一幕,眼底不黯然了些。
“怎么都不吭声,到底是谁住院呐!”白老爷子一握拐杖,重新有问,这次却拉长着尾音。
嬗笙蠕动,还没回答出来,白老爷子已经越过她,直接走进了病房,嬗笙也忙追进去。
“我说你这小子跑哪去了,原来在里面。喔,住院的是初雨!”白老爷子尾端已白的眉毛一挑。
郑初雨在门被撞开之际,看到嬗笙闯入,心下一阵恼火,看着一旁就要大步奔过去的白东城,急急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只是没想到白老爷子竟然在,一時间都愣住,在回神時,白老爷子已经步入病房,目光所到之际,郑初雨忙将手收回,心中颤颤。
一旁嬗笙也恰好看到她撤手的过程,眸光一暗,又随即接触到郑初雨严重火花一爆,那目光很明显,以为老爷子是她叫来的,可心中没鬼,嬗笙坦荡荡的回视。
“爷爷”郑初雨弱弱的叫人,声音孱弱。
“怎么闹住院了!”
“没事,爷爷,您就别跟着操心了,只是小毛病。”
“小毛病也得注意,你们年轻人就是凡事都轻率,连身子都不注重。初雨,你爷爷也曾遗言让我多多照顾你,所以事事我也都挂心些,你也要好好的。”白老爷子语重心长,笑容慈爱。
“嗯”郑初雨点了点头,白老爷子这番话听在她耳里,不知是否是错觉,感觉句句已有所指,弄得她心底凉凉不安。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着。”白老爷子微微俯身的腰板直了起来,说完就要走。
“爷爷,我送您。”一旁抱着双肩冷眼观看的流景,丢出一句,也跟着走出去。
“我也送您。”嬗笙看了眼白东城和郑初雨,也不愿在病房里多待,看了白东城一眼,眼神交汇,她也小步追了上去。
三人出了电梯,来到一层大厅,没几步,便走出了大楼,白老爷子站在台阶上顿住了脚步。
“嬗笙,你陪爷爷走走。”说完,白老爷子又斜睨了眼流景。
“得,没我事了,我走着”白流景嘴角一歪,故意流里流气的一句,然后双手插放在裤子的口袋里,懒洋洋的先行而去。
嬗笙挽着老爷子的手臂,陪着他朝着医院的草坪走着,脚下踩着茸茸绿草,说不出的春意盎然。
“嬗笙,你跟爷爷说句交心底的话,你上次过来说要离婚,是不是因为东城和初雨的事!”
“爷爷”嬗笙又是一惊,却还是很快稳住心神,“爷爷,有些事我不想提了,您年纪大了,我不想您跟着我们挂心。”
白老爷子没直接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继续慢慢的走着。
“嬗笙,有時候男人总会多多少少有个红粉知己,有野心的同時也都耐不住,没有真正完美的人,都得在慢慢成长,慢慢成熟。上次爷爷和你谈过一次,也和你说了我将白家一手支撑起来的不易。”
“斜卿和小曼的婚姻如何,我们其实都心里明镜,但他们还在维持,想必你也知道原因是什么。嬗笙,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个聪明的姑娘,你应该也最明事理,也应该都懂凡事不能只为一己,无论从大的方面还是小的。”白老爷子一番话,说的很缓慢,但字字都饱含深意。
嬗笙站在那,没办法在向前挪动步伐,她用很长的時间才慢慢消化掉老爷子的话,然后便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子热流冲进了血管里,想要发作,却什么都发作不出来。
她还亲昵的挽着老爷子的手臂,但却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她真心亲近的人却离的这么远,也从来不知,这老人家如此的深不可测。
“爷爷。”她屏息数秒后,开口唤着,就这样平常简单的称呼,她此時说出口,都觉得异常困难。
“爷爷,原来您都知道,都清楚。”
白老爷子眉心终于是慢慢的皱了起来,看着她的目光里,除了苍老还有复杂。
面对于白老爷子的静默,嬗笙脸上吃力聚集起来的笑容都慢慢的消散了,“爷爷,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甚至还担心老爷子会在知道领导和郑初雨的事情后跟着操心,然而呢!
一切事情白老爷子都了如指掌,只是他却不干涉,默许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意味深长的和她讲一番道理,让她去做明白事理的白家孙媳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都知道,身处豪门里都会有很深的城府,可是爷爷,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嬗笙,东城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错,但男人么,总归都会犯错。”白老爷子眼底光亮复杂的动了动,试图安抚下她的情绪。
“爷爷,不是这样的。你曾经说过的要珍惜彼此,要惜福,我以为您和我看待事情是一致的,但我现在才知道,是不一样的。”
嬗笙摇头,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满满充斥着的都是受伤,“爷爷,您是我敬重的人,我没有巴结和讨好,除了路妈妈,您真的是我嫁入这个陌生白家后,真心原因亲近的人,可现在,您让我失望了。”
嬗笙真的是失望了,像是被泥巴砸到头的小宠物狗一样,只剩下了哼哼唧唧,原以为在白家得到的那一点温暖,也在逐步变凉。
“嬗笙,你听爷爷说。”白老爷子向前,拉了拉她的手,又拍了拍,然后长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情绪,等爷爷将事情都告诉你之后的。”
嬗笙咬唇,心里像是被锉刀在一遍遍的磨着,却挨不过老爷子的眼神。
“爷爷懂你的所有情绪。”
“东城走的是官场,一不留神都可能被直接拉下来,我知道他和初雨的事情后,也是极力反对的,哪怕是地下的,一旦东窗事发,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但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去直接制止是有原因的。”白老爷子说到此時,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墙上的钟表秒针滴滴答答,時针已经指向数字11。
嬗笙睡不着,双臂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蜷缩起了双腿,双手放在膝盖上,耳边响起的是白老爷子傍晚在医院里和她说的话。
手机也是在此時响起来的,她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犹豫着接了起来。
“阿笙,我看到你房间的灯亮着,没睡吗。”白东城的声音从话筒之间缓缓传来。
后来两人从医院回来,在外面吃了一口,到楼下的時候,白东城见她脸色不好,而且心事重重,却不怎么愿意开口,就只好将她送到了楼上,也没敢硬留下来,害怕她心里反感。
没有她,他的睡眠变得不太好,下床喝水時看到她卧室有着微弱的灯光,他就打电话过来。
“嗯,你也没睡!”嬗笙轻轻的应着,轻轻的问。
“阿笙,我想你了。”
此時夜很深,也很静,他说完这句就没再说话,话筒里只有他声声可闻的呼吸,匀净而沉稳。
嬗笙眯眼朝着对面看过去,窗户边有个阴影伫立,旁边开着壁灯,将他的身影影影绰绰的描绘出来,这样远远相望,彼此心里都有着异样的触动。
过了半响,他忽然感应了什么,低低的又问,“阿笙,今天爷爷是不是和你说些什么了!”
“嗯,他告诉了我一些你和初雨的事她生不了孩子的原因,我都知道了。”嬗笙咬了下唇角,说出来的话有些艰难。
白东城闻言,沉默了起来,就在嬗笙以为他会挂掉电话時,他的声音又响起来,“那時候,家里给大哥安排了联姻,他心情不好打电话给我,我们就在酒吧里喝酒。那晚真的喝的很多,我都不记得最后到底喝了多少,到最后都失去了记忆。我在去卫生间時无意走到某个包厢里醉倒,再醒过来時,还是服务生叫醒的我,我才想起来还和初雨有约。”
“我就忙打电话给她,可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她的哭声。等我赶到的時候,就看到她衣衫被扯碎,像是个破碎的瓷娃娃。更让我觉得无法面对她的是,她竟然被查出了怀有身孕。”
“初雨很清楚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她说什么都要打掉的,我安排好一切,帮她手术。只是在此件事情上,她打击太大,才刚人流不久,她就在某个雨夜里整整站了一晚,被送到医院時人已经昏迷不醒,而医生带来的却是更可怕的消息,她没办法生育了。”白东城说到此,声音忽然像是低语一样。
“若不是我那時忘记了和她的约定,她就不会遭遇到那样的事,也就不会有下面一系列的事情。我想过娶她,想弥补她,但她不能生育,还有大哥那方面的原因,爷爷坚决不同意。初雨和我说,她不求别的,只要我还要她。”
“所以我便答应她,无论以后我娶妻还是生子,只要她不说,我就不会让她离开我身边。”
嬗笙听到最后,不由的坐直了身子,傍晚在医院時老爷子已经和她将事情说了一遍,却没有白东城说的如此详细,重新在听一遍这件事,她还是被重重影响着。
“领导”
“嗯。嗯!”
“如今你要整理和她的关系,想必心中一定很苦吧,若是,若是”嬗笙唇角有点哆嗦,好一会才镇定下来,“若是还按照我最初的决定,也许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初雨她我看的出来,她很爱你。”
“阿笙,你答应过我的忘记了吗。”白东城声音沉了下来,想必此時他也是皱着眉头的。
嬗笙走下床,站在窗边,努力的去看对面,想要透过这遥遥距离看看他此時的表情,但哪里能看得清,心里都是被烧灼的痛感。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无论最后安排我要娶谁,我都会将其和初雨放在同一个天枰上,但自从你渗入我生活之后,天枰不知不觉间,已经倾斜了。”白东城低低的说着,语气里参杂着更多的情绪。
他一直都不太愿意承认,这个叫穆嬗笙的女人在出现后,一直左右着他的心,让他多了喜怒,多了犹豫,甚至可以将对郑初雨所有的内疚和情谊全部摒弃。
“阿笙,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对初雨,我是内疚还有习惯,但除了这些,郑初雨只是郑初雨,和你是不一样的。”
嬗笙紧紧抿着唇角,这应该是两人这么久以来,他说过最动听的话了,可此時听着,却让那烧灼的痛感直击心底。
第158章,
“阿笙,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对初雨,我是内疚还有习惯,但除了这些,郑初雨只是郑初雨,和你是不一样的。”
嬗笙紧紧抿着唇角,这应该是两人这么久以来,他说过最动听的话了,可此時听着,却让那烧灼的痛感直击心底。
她忽然没勇气了,若是以前还好,无论是离婚还是坚持,她都有勇气,可如今
在这件事情上,好似最不为大局着想的是她,白老爷子的话,虽然不是句句有所指是她的不对,但也有暗层的意思,是她太自私了吗?
她一直庆幸自己不是崔曼,不用守着那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不用因为无法改变的家庭背景而被迫坚持,可如今,她比崔曼好到哪里去?反而是崔曼,有她需要支撑的东西,可她呢?
他亏欠着郑初雨,她又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不求一切的陪伴了那么长的時光,而她,也仅仅是因为肚子里有他的孩子,相识相处,才不到一季的時间
“小白,我们还是离婚吧。”
嬗笙挂掉电话,看着对面,外面似乎起风了,卷着风劲猛打在玻璃上。
同样的夜,不安分的暗流涌动。
“噢,好的,不用麻烦了,只是肿起来一些,我这里有你说的药膏,我擦一下就好。”崔曼坐在梳妆台前,台面上放着一张名片,一只手搭放在腿上的药箱里,捏着一支药膏在打电话。
她也是没想到,回来后脚踝竟然肿的老高,想要联系家里的私人医生,但又怕惊动到公婆和爷爷,所以也就作罢,要是再去医院,她的脚走路也有点吃力。
后来忽然想起来,自己一瘸一拐快走到电梯時,那个她撞到的医生追了上来,还给了她一张名片,让她有事打给他。她当時根本没在意,只是随意将名片塞在了口袋里,却没想到还是有用处了。
第二天早上婆婆发现她的脚踝骨扭伤,说什么都不让她回军区,这一住下,又是几日过去,只不过她的脚倒是没怎么好。
“不用的,谢谢你了,单医生。”那边单子豪说让她明天再过去医院,她委婉的拒绝着,表达完谢意,她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梳妆台的台面上,崔曼忍不住摩挲了下名片上的名字,单子豪。
倒还真的是一位有医德的医生呢,那面容都正义凛然的,虽然有些酷,微微耸肩,反正和她没关系就是了。
刚要将药膏拿起,把医药箱放在地下,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哼。
她一愣,嘴角的笑意还来不及掩饰,抬头便看到梳妆镜上反射出来的景象,门口,白斜卿站在那,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有几分不羁的味道,和他平時不苟言笑的目光有些差别。
她皱眉,转过头看他,“你喝酒了?”
白斜卿却没说话,反而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那目光里,仔细去辨,都是凉凉的寒意。
“斜卿?”崔曼皱眉,也连同皱着鼻子,他随着呼吸之间喷薄出来的酒气很浓,想必一定是喝了不少,他的眼睛里都有细红的血丝。
“和谁打电话呢,这么愉悦?”白斜卿逼近过去,倨傲临下的看着她,他这几日也都被勒令待在家里,不过他回来是回来,但每次都回来的很晚,通常都是她睡下了。
今天在外面只喝了两杯,却醉的厉害,破天荒的提前回来,一推开门就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在那,竟都没发现他的声响,从镜子看过去,她低着头,眉眼都带着笑。
那笑,看在他眼里,刺眼的很呐
“你喝多了,别凑近我,酒气很浓”崔曼捂着鼻子,又去推他,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此時两人之间的缝隙太少,她不习惯,也很抗拒。
可他毕竟是当兵出身,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推了半天,感觉像是推座山一样。
推拒之间,下巴一痛,然后便被他的力量捏起,她睁大眼睛,才刚刚要惊呼,他满嘴的酒气便更加直接的侵入过来。
他的吻很突然,很粗暴,又像是在她身上着什么,和他平時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她是抗拒的,可抗拒的同時,心脏还是习惯的剧烈跳动。
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沉溺在这样没有任何情感的吻中,捏起拳头,让自己清醒,也下了狠心,咬住了他还在不停探索的舌。
“崔曼”白斜卿恼怒,舌尖一舔,嘴角有血丝沁出,那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暴起的火光。
崔曼不理他,想要推开他,然后起身,去睡觉或者干嘛,只是受不了他这样忽然的亲昵,这不适合他们,而且,他偶尔的亲昵,像是施舍一样,她不稀罕。
她才刚要动,白斜卿的动作卷着怒火便铺天盖地而来,很轻易的一拽,便将她才刚刚起来的身子拽过来。
“唔”崔曼痛的皱眉,脚下根本就配合不了他的动作,一踉跄,便传来钻心的痛楚。
白斜卿一开始还是冷眼旁观,但看到她额头微微有些冷汗時,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酒也醒了大半,忙扶着她坐下。
“怎么肿成了这样?”他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脚踝处肿的已经不成样子,他竟从来没挂心过。
一开始自己母亲倒是和他说过,小曼崴了脚,让他多在家里陪着,照顾着。
他知道她的脚是怎么弄伤的,当天在医院里,他也是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出自己视线的,看她那样,他还以为没什么大事,母亲那么说,也以为是想要让他们多多相处。没想到竟然伤的这么重,心中渐渐烦躁起来。
“不用你管,只要你别来招惹我就行。”崔曼挪开脚,不让他碰,语气清清冷冷的。
白斜卿抬头,怒视她,脚下是想要一走了之的,但看着一旁的医药箱,他还是迈不动步伐。
他不再说话,弯身,胳膊抄在她的腿弯和后背处,将她抱在了臂弯里,大步走过,将她轻松的放在了,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随即反身回去,将医药箱拎了过来,看着最上面的药膏,他拿起问,“是这支?”
崔曼咬牙别过了脸,但听到他悉悉索索的声音,只好又重新扭过头,“这支”
“噢,那你不早说。”白斜卿撇了撇嘴,将她捏着的药膏拿下,嘴里咕哝着,随即就单膝跪在那,给她擦抹着脚踝。
她不愿去看他仔细认真的动作,只是看着床头柜,目光也同样专注。
白斜卿给她的脚踝擦好药之后,发现她目光一直盯着那,不也看过去,可看来看去,也只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台灯而已,并无其他,不明白她为何看的如此认真。
听到他在整理药箱,然后将药箱的盖子扣好,拎起来放到柜子里,然后折身回到床边,将被子掀开,枕头用手平了平,“不早了,睡觉。”
崔曼没应他,但是顺从了他的动作,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她也很疲惫了,确实想要睡觉。
看着白斜卿一边解着衬衫余下的纽扣,一边夹着睡袍往浴室里走,她不暗暗出神,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也许真的就是一个错误,可已经错了,能怎么办呢?
若是换做旁人,可能是拨乱反正,但也有可能会继续维持,她就是后一种的,她们崔家,是不允许有离婚的丑闻曝出的。
“斜卿。”
“怎么了?”白斜卿已经要拉上浴室门的手顿住,扭过身子看她,等待她的下文。
“你还记得我们到今年是结婚几年了吗?”崔曼扯了扯唇角。
“四年了吧。”白斜卿皱眉想了下,不算肯定的回答着,然后抬眼去看她,发现她闭上了眼睛,耸了耸肩觉得莫名其妙,将浴室的门再度拉了上。
崔曼在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時才又睁开眼睛,很缓慢的蠕动着唇角,声音低不可闻,“是五年”
高级病房内。
郑初雨将包的拉链拉上,又检查了一番,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所到之际,目光最后停留在自己的手上,这双手曾多次主动去抓握他,却每一次都没有抓牢。
当年被的事情,她只要一想到都觉得痛不欲生,心里不是不埋怨的,他若不来,为何不打个电话,而她打过去的电话也都是不接。可到最后,她却反而有些小庆幸,若没有那件事,他在仕途上越走越远,也就未必会还把自己放在身边。
她不知道,爱情是不是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老最开始的時候,都是会为对方不计较,不求一切的付出,但慢慢的就会变得得寸进尺。
什么不求一切,什么毫不计较,什么完全牺牲,其实都还是渴望对方会给她想要的回应,她最不喜欢那些衣裤二闹三上吊的人,可自己却慢慢变成了这样耍心机玩手段的人。
她没办法接受,这么长時间的感情付出之后,白东城为了一个才相识不久的女人,而做出的这般选择,不甘心呐。就换做是别人,怎能忍受?
整理了下思绪,郑初雨拎着包想要离开,病房的门却被人推开,她心里滋生起很多个来人会是谁的可能,但转身之后,她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爷爷,您怎么又过来了?”郑初雨带着笑,迎着老爷子进来。
“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这是要出院了?”白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眉眼都带着笑,看到床铺的整理,他挑眉问。
然没医脚。“嗯,总在医院里住着也不好,也没什么大事了。”郑初雨点了点头,摸不清老爷子来的目的是什么,若说是单纯过来看看,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爷爷,我这边要出院呢,让您白跑一趟了,我送您一块回去?”
“先不用,初雨,我今天过来,还有点事要和你聊下。”白老爷子摆了摆手,拄着拐杖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被风吹着微摆的树枝。
郑初雨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了起来,心往下沉的越发厉害。
“郑小姐,你的出院手续不是已经办好,现在这间病房我们有新的病人要入户,你看”走进来的护士看到早就应该离开医院的郑初雨一愣,走上前,礼貌的问着。
郑初雨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病房里这么久,白老爷子也早就离开,而她却僵硬的没办法动弹。
“噢好,我这就走。”郑初雨面前对着护士一笑,提着包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没忽略刚刚护士那担心的眼神,她也想到,自己此時的脸色一定很差,可更差的是她的心情,一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是在奔腾着的。
迎面和两个相携的人擦身而过,她走了两步后蓦地顿住了脚步,随即扭身回望过去。
相携的应该是夫妻,男人扶着女人的肩膀,一步步慢慢的走着,笑着交谈。
她眯了眯眼,眼底情绪变幻莫测,数秒后,她拎着包的手指一紧,快步追了上去,将已经要走向拐角的两人堵住。
被堵住的夫妻俩都是一愣,慢慢皱起眉心,随即又像是认出了堵住的人是谁,眉心慢慢舒展开,嘴角挂笑。
“康先生,冒昧问一下,你有時间吗?”郑初雨的嘴角也带着笑。
第159章,
嬗笙刚刚走回办公室,正在接着座机电话的顾姐,就眼睛一亮,对着话筒道,“白立委别挂,嬗笙回来了”
嬗笙咬了下唇角,脸上闪过片刻的迟疑,但顾姐的眼神可不容置疑,她只好快步走了过去,低眉顺眼的接了起来,“喂。”
“阿笙。”白东城听到她声音后,声音变有些沉。
“领导,有什么事吗,你打电话过来,这是办公室电话,公用的,总打来这里不好的。”嬗笙目光随着顾姐走出办公室的身影飘移,情绪也不太敢表露出来。
“我不打来这里怎么办?你的手机在昨晚挂掉我电话之后,就再也没开机过。今早呢,你也没等我”白东城字字指控,若不是他工作缠身,他务必是要直接去医院的。
昨晚在她忽然莫名其妙的那一句之后,就直接切断了通话,他几度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她的话却又那么清晰的重复在他耳边响起。
他当晚便想要直接过去找她,可看到卧室的灯灭了,他不想打扰她休息,早上在楼下等了那么久,却迟迟都不见她下来,上去一看,才知她早早就走了。
她是在故意躲着他,躲什么?昨晚最后丢下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这边很忙,有什么事再说。”嬗笙借着理由想要匆匆挂断电话。情也好们。
可白东城却不干,抢先一步继续说,“你昨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再说。”嬗笙咬唇,却只能压低着声音,害怕顾姐扭头看过来。
“穆嬗笙”
嬗笙听到他在话筒那边沉郁的声音,也是感觉到心房的颤动,他很少连名带姓的喊她,真的没有几次,最生气的那次也是他们刚结婚時,被他撞到她和康剑在一起。
这次不同,除了怒,他的声音里面比那時多了很多情绪,但那些情绪是什么,现在的她,不想去仔细辨别了。
“我昨晚说的话,你都没有去听吗,郑初雨只是郑初雨,和你不一样”白东城嗓音灼灼,语气重重。
“小白,不是这样的。”嬗笙闭了闭眼,随着她低头的动作,额前的留海散乱了些,她抬手轻轻的拂了拂,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她就觉得累。
“外面有人喊我了,我得过去了,就这样。”没办法和他继续通话下去,嬗笙挂断了电话,手却放在话筒上,迟迟的僵硬在那。
“嬗笙,外面哪有人喊你啊”一直背对着她弄药瓶的顾姐扭过身来,不明所以。
“呃?没有嘛,刚刚我好像听见了诶。”嬗笙故作惊讶状,看了看门口,晃着脑袋说。
“嬗笙,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和你家白立委吵架了?不应该啊,我看白立委对你在意的很呢”顾姐见她脸色有些白,不免关心的问。
“没,哪有那么多的架吵。”嬗笙抬头,微微一笑,摇着头。
“我说就是嘛,你都不知道,其实咱们医院里好多人都背地里羡慕你羡慕的要死,嫁得好,过的好,那可不是一般人都能享受得了的”
“呵呵”嬗笙只能尴尬的笑,确实是一般人不能享受得了的。
就像是她这个一般人,就没办法受得住,这四个月,一季的時间,她却像是走了一年之久,心累呐
郑初雨嘴角抿着,却止不住那一丝笑意逐渐蔓延。
她看着刚刚转身走着的康剑,那失魂落魄,和之前神采奕奕的人大相径庭,她眼底也渐渐染上了笑意,只是那笑,有些诡异。
她看着康剑走回去,等待那里的楚妙姿立即站了起来,皱眉低声问着他什么,康剑只是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没说话,直接忽略了她,楚妙姿的脸色就顿時变了。
郑初雨挑了下眉角,微微的转过了身子,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反之和楚妙姿一样,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在要出院時,白老爷子一入病房,她就已经预料到事情的不妙,果然,白老爷子有备而来。
“初雨,我和你爷爷是老战友了,多年的情分,他临死時跟我说让我多帮他照顾照顾你,平心而论,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你这孩子是讨我欢心的。”
“所以在你和东城的事情上,我一直都不愿多说什么,但现在不同,东城已经娶妻,不再是以前的白东城,这一点想必你也明白。我跟嬗笙说,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我觉得你也一样,不然你也不会默默的跟着东城这么多年。”
“男女之间的事情,爷爷是过来人,都懂,都理解。但你这样的做法,爷爷是不赞同的,如果你真的想为他好,那么就别再搅合在他们俩之间,他们俩是夫妻,那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他们还有孩子,那是他们共同的纽带。”
“爷爷,您说您也喜欢我,说替我爷爷照顾我,可您这样说,又有几分是从我的角度想的?”郑初雨眼睛里含着泪光,委屈的看着老爷子。
白老爷子面色纠结,却也还是继续着,“初雨,你和东城久不了,在他宣布要结婚時,我就知道,你和他走不了多远。你以为是我让他娶的嬗笙吗?不是,是他自己私下登记的,我当時给他的意思只是,我要孩子。”
白老爷子的话,就像是凭空炸了一只雷,惊的郑初雨一下子跌坐在了病,本已苍白的脸上,越发的颜色难看。
“这婚事不是您允诺的?是他自己”
他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要结婚,是他的意思。当初他被报道已婚,她才得知的消息,那晚终是将他叫到了自己身边,才得知,他们是当天登记的,媒体报道的,是他故意说的,她以为,这些都是白老爷子的意思,却没想到
白东城,这么早,你就变了?
“初雨,爷爷也不愿出面过来找你,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你和东城之间的事,本来也是该他和你整理清楚。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当年的那件事情上,东城一直觉得对你亏欠很大,你若是抓准他这一点,那么,他对你根本就没法狠的下心,最后受伤害的就会是你们三个人。”白老爷子还是笑着,每句话却都有深意。
听到他的那一句‘你若抓准他这一点’,郑初雨顿時一哆嗦,他老人家明明就已看穿,却还这样委婉的指出
“初雨,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和你说这番话的,该怎么做你自己会权衡的。我最后还想说,白家是大家族,能走到今天有它的不易,也有它的力量,若是有人做出什么举动或者事情,威胁到白家的安宁,哪怕是我疼爱的孩子,我也不会含糊的。”说到最后,白老爷子的语气里,已经聚集了冷意。
但随即,他又对着郑初雨慈爱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一席话之后,白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出了病房。
郑初雨心中的凉意不是一星半点,白老爷子之前的话兴许还有着语重心长的成分,但最后,却是对她的警告了。那‘有人’指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是侧面告知她,若她想要破坏白东城的家庭,又亦或者她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挟破坏他的仕途,那么作为白家的当家人,他是不会容许的。
呵呵,爷爷,我记得您对我一向也是疼爱有加的,那个穆嬗笙,究竟有怎么样大的魔力?
郑初雨从之前和白老爷子的交涉中回过神来,再一次的转回身去看,康剑夫妻俩的身影已经不见,她嘴角抿起的那丝笑意,却又再次浮现出来。
“白太太,今晚想吃点什么?我看你最近好像瘦了,我多给你补补,不然白先生又要说没照顾好你了”容阿姨从厨房里探脑出来,笑咯咯的说。
“容阿姨,您看着弄就行。”嬗笙心里一涩,勉强笑着道。
“那好吧,我看着弄。”容阿姨见她情绪不高,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嬗笙轻轻叹气,一股难言的烦躁顶了上来,直插肺腑。
上班時,她挂掉他电话后,以为他还会再打过来,不过却没有,下班時,她也踌躇着,不过却没看到他的身影,虽然是暂時松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沉重。上荷荷和尚。
将手里的靠枕放到一边,想要打开电视看時,门口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她一愣,有些虚飘飘的从沙发上起来,目光滞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钥匙转动的声音停下后,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白东城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明晃晃的伫立在那,眸光沉沉的拢在她的身上。
嬗笙心里一颤,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可目光下移之际,却看到他身边放着的行李包,似是他之前搬走時拿的
崔曼的故事不知大家喜不喜,最初设定時,文里就会稍微穿插些他们的剧情,因会和男女主有联系。不过不会比男女主多。
第160章,强势
白东城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明晃晃的伫立在那,眸光沉沉的拢在她的身上。嬗笙心里一颤,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可目光下移之际,却看到他身边放着的行李包,似是他之前搬走時拿的。
容阿姨听到声响也是迎了出来,笑着,“白先生回来啦!”
“你这拿着的是”容阿姨看到他拿进来的行李包,大为不解,目光随即就在他和嬗笙的脸上来回游移。
“噢,这是之前出差時带走的衣物,之前一直放在立法院了,今天才想着要拿回来。”白东城朝着容阿姨微微一笑,解释着。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俩分居了呢!”容阿姨夸张的拍了拍,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不是。”白东城摇了摇头,弯身将拖鞋拿出来,换好,然后径直的就走了进来。
嬗笙未动,咬唇看着他,容阿姨在,她又不好直接问他什么,而且她在昨晚做了那样的决定后,也不太想要面对他。
可他路过她時,却陡然捉握住她的手腕,二话没说的就朝着卧室走。
门板被关上,白东城也顺手将手里拎着的行李包放下。
嬗笙抿着唇没说话,往屋内的另一边走了两步,想要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两人之间此時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笼罩着,此時相望,也只是越发的折磨彼此。
她的往后退,却惹来他的向前,嬗笙没往后退两步,背脊就已经抵在了墙壁上,可白东城毕竟不是少年,没做出那种用手臂撑墙将她圈在自己范围内的举动。
可就算是这样,嬗笙却也像是被人固定在那一样,他看着她不动,她也只好站在那。
嬗笙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白东城,他沉默着,眸光里却尽是她的影响,心里有丝不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他刚刚扔在那的行李包,“你拿着行李包回来,是什么意思?”
白东城仍是那么深深的凝着她,不过眉却也皱了起来,两眉之间,形成个川字,“那你昨晚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最初的意思。”她的声音很轻,但是,也很清晰。
“可你答应过我的,我做的还不够吗,初雨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这样,你也还是要坚持吗?”白东城看着她,她的目光,静的像月光下的树林,没有一丝风经过,他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如此冷静。
他从未为一个女人做过这么多,那么多年的情谊,包括内疚,自责,所有的一切,都因为想要她,而全部推翻,他这样努力的去做,她却在这个時候和他说要退步吗?
嬗笙听到他自然而然唤出来的名字,心中一痛,不是嫉妒,而是说不出的沉重。
“怎么处理?她陪着你走过那么多的時光,还经历了那种事情,你要怎么处理?这次她跳海,那么下次呢,又会有什么样极端的事情?小白,这样的婚姻,我们维持下去,不累吗?”
“我不是崔曼,我没有那么多要支撑的东西。嫁给你之后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豪门,官太太,这些都不适合我。”嬗笙轻轻垂下了眸子,睫毛在轻轻的动,泄露了她此時内心强烈的不安。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包括白老爷子的谈话,都让她觉得越发的累,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就只是找不到更好的方向,让她能够缓解一下心脏所承受的压力。
“我是小气的人,我做不了大度,做不了那种豪门太太,没有办法像是他们那样,可以放任一切。小白,我想要的婚姻不是这样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普普通通的,平淡一点也好。”
她的话,像是拧成的鞭子,反反复复的抽打着他,心在阵阵抽痛,狭长的眸子凝着她,明明是这样狠狠的对望着,眼神却望不到她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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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大人,别玩了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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