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女重生记第4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4部分阅读
强替人出头。
打小就与李树铮相处,反而容易忽略他是什么样人物,大汛河一战,以少胜多,全胜吴系桂系联合军。能让全国百姓津津乐道的‘英雄’,会没有两把刷子么?尽管,这把刷子以强/j女人为乐,禽兽不如,人面兽心,无耻下流……
红衣少女低垂的眼睑,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李树铮的心跟随着抖动着,眼前如白瓷娃娃般的少女,瑰丽地足以惊诧整个兰阳成,她的美与生俱来,任何言语无法描述。她曾住在他的心里好久好久,直至她狠心的一次次伤害,所有内心温暖的东西被打破零碎。
李树铮冷笑着,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还要去想?这个女孩留给自己的只是痛苦,不是么?所以,他贪图她的身体,她的财产,不过是正当的反击,她该得的‘回报’。
“把你给我,一整天。”
“你要干什么?”
陶蔓灵手臂环住胸,作自我保护的姿势,恶狠狠地盯着李树铮,一整天?他要不要脸了,一次也不可以。
“你——你禽兽不如!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我是人,禽兽当然不如我了,蔓灵,你不觉得你说的是废话么?”
“我……”算你狠!
李树铮等了半天,感受左右脸颊完好,诧异的望着他的表妹,此时的蔓灵正低着头揪扯的裙角,一脸愤恨的表情。李树铮扬起嘴角好笑的看着她,这不是他‘乖乖’表妹的风格,按理说早该一巴掌打过来。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蔓灵没反应,李树铮自嘲地歪着嘴角,带着一股子邪气,越来越摸不透她了,明明气愤交加,却要憋在心里不发泄出来,越是这样,让不禁想调/戏一番。
陶蔓灵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李树铮提出羞耻的事儿,为什么她要觉得害怕。高傲的扬起头,对视过去,如墨的瞳孔,纯净的眼眸夹杂着一丝邪气,如漩涡般吸着陶蔓灵的视觉神经。训斥的话未等开口,被截了去。
“表妹,你想什么呢,表哥只是因为腿伤,好久没出去。让你陪我一天,一起出去逛逛。”
“就这样?”
李树铮点头,调笑道:“不然,难道表妹有什么期待?”
“直说,别绕弯。”
陶蔓灵冷哼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叫‘表妹’的时候,李树铮多半在做戏,不是认真的。
“一个要求,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准抗议。”李树铮察觉蔓灵怀疑的目光,邪笑着补充道:“绝不会占你便宜。”
“这么简单?”
自己委屈一天=拯救上百口人饭碗,很划算!陶蔓灵点头同意,答应李树铮。
多年后,陶蔓灵再提起这件事,才知道,李树铮当时的话只说了一半。“绝不会占你便宜,你的便宜早占光了。”
“走吧!”
陶蔓灵点头回身准备上车,被李树铮拉下来,打发司机离开。大概是要她做大帅府的车,陶蔓灵默默地跟在李树铮身后,一直走到大门口未见一辆车的影子。
陶蔓灵奇怪道:“去哪?不坐车?”
“沈家鸭店。”
沈家鸭店,兰阳城著名小吃,采用独特酱料腌制的母鸭,通过一蒸二烤三炸的独到工艺制作而成,鸭肉肥而不腻,外酥内软,十分爽口。全国只此一间,坐落在南阳城最东侧。
陶蔓灵这点常识还算有的,从大帅府到沈家鸭店开车大约一个小时,要是用走的话,陶蔓灵低头瞅瞅自己穿的五厘米高跟鞋,或许下午会到。
李树铮看着陶蔓灵低头懊恼的样子,心里蒙一层喜悦,那双漆亮的黑高跟鞋,愈加衬托她白皙纤细的脚踝,走起路来徒增很多韵味来,倒与他十分相配。
“我去换双鞋。”
大帅府有她的房间,房间里自然有她的鞋子,并且不止一双,挑双舒服的穿。
“不准。”
“凭什么?”
“忘了?”
“……”
陶蔓灵知道他所指的是刚刚达成的协议,这次出去要听他的,认命地垂下头,跟着李树铮走。大约半个小时,两人才走出帅府所在的贵族区。拜李树铮所赐,陶蔓灵才发觉原来她平日最喜欢的石子路如此坎坷,嵌在路上的石子儿与鞋跟相撞,冲击着她的平衡感,加重脚踝的受力。她的脚踝,在二十分钟前已经开始酸疼了,走了这么久,实在受不住了,陶蔓灵坐在路边耍赖。
“不走了?”
“不走!”陶蔓灵骄傲的扬起头,示威,姑奶奶就算是重生前,也没受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陶蔓灵瞅着东方升高的太阳,灿烂无比,再过一会儿,她就算不累死,也会被晒死了。
一抹黑影挡住陶蔓灵的视线,李树铮背对阳光冲着她微笑,宠溺着,伸手。“再忍忍,前面有家咖啡馆,我打电话叫司机来。”
也只能这样了,陶蔓灵点点头,身子有些虚脱了,本能地把手伸出,让李树铮拉她一把。谁知,拉到一半,李树铮‘阳光’的脸上划过一丝幸灾乐祸,随即松开手……
陶蔓灵屁股结结实实地墫地,摔得生疼,羞恼的指着李树铮大声骂道:“李树铮,你个王八蛋,疼死我了,屁股摔两半了。”
“你的屁股本就是两半的,我可以证明。”
李树铮双手分别抓住陶蔓灵的胳膊,将她拉起,微笑着的回答。
此刻,他迷倒众生的笑容,在她看来,那是赤/裸裸的讽刺。是可忍孰不可忍,陶蔓灵狠狠地推开李树铮,吼道:“滚开,老娘不干了!”
说着转身,就走。
“就知道你是个半途而废的二货,所以——没对你抱期望。”李树铮被推得后退几步,双眉上扬,摊手讽刺道。
“你——”陶蔓灵看着李树铮扬眉挑衅,气不打一处来,谁半途而废了?她做事从来都从一而终。六岁的时候学钢琴,把老师吓跑了;七岁的时候学国画,把桌子劈了;八岁的时候学武术,隔天见人就砍……数到十七岁,陶蔓灵算计了一下,她想从一而终的事情真的很多,足以证明她不是半途而废。她一直都在哪,老师跑了能怪她么?桌子坏了能怪她呢?她练武术没人敢陪练,能怪她么?
“蔓灵,你变了。”
李树铮眯着凤眼细细打量表妹隐忍的表情,嘴角弥漫着喜悦,他已经可以确认蔓灵的改变,以前‘忍’字从不会在她的字典里出现。如果蔓灵的改变归因于那夜,他非常愿意再牺牲一次。
手指触碰白瓷娃娃脸颊的那一刻,她颤栗地睫毛告诉他,她在怕他。李树铮僵住的手臂停在半空,看着蔓灵防备的姿态,自嘲地笑了笑收回手臂。
“那是我懂得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陶蔓灵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她绝不会半途而废,至少这一次不会。“走!”
终于到了咖啡馆,陶蔓灵几乎丢掉半条命,一屁股栽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位上。咖啡馆原是宁静的,间或几位品咖啡的贵族调笑;陶三小姐的突然到来,咖啡馆内的客人服务员皆是一愣,陷入诡异的氛围。为首的男服务员丙的拉着身边的男服务员甲咬耳朵,服务员甲凝重的点头离开。
李树铮随后进来,叫了两杯咖啡坐在陶蔓灵对面。
客人们原还在惊诧陶三小姐的模样,按理说陶三小姐是不屑来这种场所,这里的咖啡怎能比得了陶公馆的,会不会只是相像而已?李大少的到来,坐实客人们的怀疑,大汛河一战,李大少的照片登载全国报纸上,还上了美国报,没人不认识他的。客人们不约而同的纷纷付钱,慌忙地逃离咖啡馆,剩下几个脑子不好不记得或是不认识的,莫名其妙。
陶蔓灵低头揉搓酸痛的脚踝,再抬头,原本热闹的咖啡馆客人走了大半。陶蔓灵正纳闷,上咖啡的男服务员乙颤抖的手臂提醒她,他们是在怕她,离开的客人里好多人她瞅着不面生,许是在宴会什么的地方出现过,定然是认识她的。
李树铮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突然冷哼一声。
男服务员乙手软,咖啡杯落地,整杯咖啡泼在自己身上。这时候,被男服务员甲请出的咖啡馆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一脚下去,男服务员乙倒地,一声不吭的趴在地上,目光幽怨,这种幽怨带着认命的成份,谁让他倒霉,刚工作没几天就碰见出名的女霸王。
“没用的东西!”老板冲着男服务员乙唾了一口,骂道。
“不——”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道歉,陶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你计较,从今天起你不用在这干了!”老板见陶三小姐要张嘴,赶紧板着脸截话骂道。男服务员乙讪讪地起身离开,老板随后冲着二人点头哈腰,嬉笑的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老板,陶小姐,李大少真是对不起!我让他们给您重上,前几日我们刚从古巴进的顶级蓝山咖啡,请二位赏脸品尝。”
身下的几位客人听说了两人的身份,都想掏钱走人,又怕被发现反而适得其反,只得坐立不安,大气不敢出一声。
李树铮点头,老板带着服务人员退在一旁等候。
“疼么?”
李树铮看陶蔓灵不停地揉脚,隐约看见脚踝后则有些红肿,关心的问道。
陶蔓灵白一眼李树铮,猫哭耗子假慈悲,这都是谁害的?
李树铮邪笑着,还有力气生气,很好。李树铮突然起身,走到陶蔓灵面前,在陶蔓灵和咖啡馆全体人员惊诧的目光下,蹲下身子脱掉陶蔓灵的鞋子,为其按摩脚。
“你干什么?”
“表妹,都是我的错,害你走那么多路。”
李树铮抽着鼻子,一边轻柔的按压脚踝一边委屈的看着陶蔓灵,一副认错状。
众人向李树铮投去同情的目光,少数的是钦佩,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众人不明白想李大少这样的英雄为什么会被女魔头缠上,李大少是要去天堂的,女魔头是该下地狱的,一个香,一个臭,他们根本不相配的。
陶蔓灵皱眉,看着那张欠抽的脸,恨不得一脚丫子把眼前的李树铮踢飞。
陶蔓灵忍着,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激起她的愤怒让她在众人面前使用出丑,让她名声更臭,以衬得他的高尚伟岸无私。哼,哼,陶蔓灵盯着李树铮挂着笑的嘴角,想算计她,没门。她说过,她要把自己的臭名声正过来,就一定会做到。
第22章 山本小姐
“表哥,快起来。我疼点没关系,被人误会点没关系,但表哥不可以,表哥是百姓的心中的英雄,心中的希望。叱咤战场的英雄给女孩揉脚,这样事儿传了出去,表哥被人误解,就是我的过错了。”
陶蔓灵甜甜地笑着,抽回李树铮揉着的脚,穿上鞋子,起身拉着李树铮坐下。亲自端起餐馆老板端来的咖啡放到李树铮面前。
众人赞许的目光投向陶蔓灵,陶三小姐哪里像传闻说的那样不堪?仔细瞧着,长得甜美乖巧,明明性子活脱脱的温婉贤淑,整个人瞅着仿若下凡的九天仙女。众人心里各自懊恼着,以前没有辨清是非相信些乌七八糟的传闻;回头再有人抹黑陶三小姐,一定要为她证明,我们可是亲眼见过陶三小姐哩,漂亮美丽得很,心灵更美得很。
李树铮暧昧的笑着,小心翼翼的端起咖啡,仿佛他拿的不是杯子,是稀世珍宝;杯子靠近嘴边时,闭上眼晴嗅了嗅咖啡的香味,陶醉了一会儿,才半睁着凤眼,细细的品尝。
李树铮余光扫向窗外,放下咖啡杯,起身道:“等我一会。”
李树铮离开咖啡馆,陶蔓灵正莫名其妙的功夫,他已经回来手里拿着一双黑色的平底凉鞋。陶蔓灵见到那双凉鞋,像一个囚犯受了重刑重获自由,那种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李树铮蹲下身子,亲自为陶蔓灵换鞋,举止投足间处处彰显他对陶蔓灵的宠爱。
“你一定要这样?”犯贱么?
陶蔓灵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牙齿咬着唇边低声责问。
“当然,不要害羞,全世界都知道我追求你。”
“呵呵……”
陶蔓灵继续傻笑,凌烈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李树铮,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开水烫油锅炸,最后火烧。鞋子穿好那一刻,陶蔓灵立即收回双腿,与李树铮划清关系。陶蔓灵催促李树铮离开,
“走吧?”
“哟,这不是李大少么,”
咖啡馆内走进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妆容精细,媚眼艳丽,一袭黑色抹胸连衣裙,白色蕾丝披肩遮盖着□的香肩,白皙的脖颈上挂着银色的项链,水滴形的祖母绿坠在胸口,胸前两处高耸之间深不见底的沟壑,坠子随着主人的步伐在沟壑周围晃动,吸引着无数男人的目光。
陶蔓灵瞟一眼女子的胸部,心里冷哼一声,她敢保证这群人看的绝不是那条项链。
“山本小姐,”李树铮起身,礼貌的回应。
山本芳子走进,看到与李树铮你一起喝咖啡女孩的正脸,感慨道:“李大少,厉害啊,哪儿找的这么漂亮的女孩?不知能不能引荐一下。”
“这位是我的表妹,陶蔓灵;表妹,这位是山本芳子小姐,来我们这做些古董生意。”李树铮淡淡地陈述。
陶蔓灵与山本芳子初识,互相客套一番,也算认识了。山本芳子拉着陶蔓灵的手,似乎已经和她熟识好久,滔滔不绝的谈论着女人喜好的话题,什么香水好,谁家的衣服称身材等等。蔓灵一直听到耳朵起茧了,山本芳子才依依不舍的将二人送走。临走前,陶蔓灵从随身皮包里掏出一叠钱给了服务员乙,让他换个工作,咖啡馆的老板太可怕。
咖啡馆外,山本芳子目送俩人乘坐的汽车绝尘而去。身边人上前用日语问道:“少佐,您是不是太热情了?”
“混蛋!跟了我这么久还没有学会?”山本芳子扬起下巴,双眸中写满了算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中国有句古话,叫‘看人下菜碟儿’。你不了解这个陶三小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蠢货,我就是要把握住这一点。次郎,这次的突破口就是她了。”
上车后,蔓灵使劲儿揉着耳朵,确认他们完好无损。陶蔓灵回头,透过车窗望着渐渐变小的山本芳子,心里有些发毛。
“那个山本芳子,以后离她远点。”
李树铮眯着眼,警告道。
陶蔓灵点头,俩人意见难得一致。山本芳子从一出现就气场十足,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陶蔓灵觉得那是一种她自身带的隐藏不掉的,彰显她本性的东西。反正她不喜欢,一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山本小姐拉着她的手假热情,越加觉得这个日本女人有问题。
“你说她什么目的?”
“不好说,”李树铮叹了口气,大夏国局势越来越紧张了,三系军阀各成一派,勾心斗角,战事不断,百姓生活动荡;如今国外各方势力的介入,让原本一池的浑水,愈加浑浊。他担心,终有那么一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陶蔓灵,脑袋搭在李树铮的肩膀。
李树铮笑着欣赏陶蔓灵的睡颜,那么的纯净美丽,她一直这样陪在自己的身边,多好。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半分,怕吵醒了蔓灵。眼皮下,眼珠子乱动,睫毛一抖一抖的,李树铮看着陶蔓灵紧紧握拳的双手,蔓灵一定是做恶梦了。
“开稳点,”
李树铮低声警告司机,车已经进入兰阳城东,这里多住着一些市井小民,住宅密集,路边多了两排摊贩。突然,路中央闯出一人,司机急刹车,陶蔓灵身子向前耸,额头险些撞上前座,被李树铮宽大的手掌挡住。
陶蔓灵觉得自己的脸似被沙子摩挲着,粗粗的感觉,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她睡觉有靠着东西的习惯,偷偷观察李树铮,表情依旧冷冷地,应该没靠着他。陶蔓灵舒坦的打个阿欠,望着车前聚集的一群人,疑惑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等一会就散了。”
陶蔓灵鄙视的瞅一眼李树铮,她问的是什么事儿,不是问人群什么时候散。陶蔓灵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好奇心加剧,兀自的开门下车,挤入人群。
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每人手拿一把长刀,围着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和一个老婆子。孩子三四岁大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妇女和老婆子紧紧相依。
一看就知道是恶霸欺负弱小,百姓围着很宽敞的圆圈,小声嘀咕着,指指点点,竟没有人出手相救,连声指责也没有。
“你们要干什么?”陶曼琳一个箭步冲出去,斥责道。
右臂有道刀疤的壮汉嘲笑地瞪一眼说话的小姑娘,调戏道:“啧啧……小姑娘要管闲事?”
“就是要管,怎么样?”陶蔓灵扬起下巴,不服气道。
刀疤汉打量小姑娘娇曼的身姿,嗓子有些燥热,肥肥的舌头舔着下唇。“听说过英雄救美,没想到今儿哥几个碰到美女救丑妇的。她的丈夫欠赌钱跑了,我们抓他的老娘老婆孩子抵债,天经地义。”
刀疤汉拎着刀凑近小姑娘,一股子淡淡的花香扑来,刀疤汉身躯为之一抖,眼睛盯着小姑娘白皙的脖颈,及下,凸起的胸部,纤细的小蛮腰。小姑娘身体的每一寸刺激着刀疤汉下/体的欲望,双眼冒着色光。其它三个壮汉瞅着红衣少女,跃跃欲试,期待他们的老大做些什么。
“小姑娘,你不是想救人么?你一人顶三个,划算啊。”
“欠你们多少钱,我还。”陶蔓灵回道,并未发现刀疤汉的异常。
“钱我们有的是,像你这样的妞儿缺很多,”
刀疤汉咧着嘴j笑着,黑乎乎的手向陶蔓灵的胸口探去。
第23章 神秘刘海
陶蔓灵没想到刀疤汉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她,惊讶地不知所措,忘了躲避。眼看着黑手要贴在自己的胸上。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暂停一切。
枪声后,原本热闹的街市安静五秒,人群自觉地为持枪者让出一条路。李树铮踱步走进人群,食指绕着枪勾,不停的转动手枪,清冷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一处——刀疤汉的黑手臂。
刀疤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树铮的枪口已经对准他的眉心。其余三个壮汉丢掉刀具,跪地请求李树铮放了他们老大。
“青帮的?”
李树铮轻起薄唇,冷冷地问,心里头已有九成把握确认,只有青帮,干着羞耻下流的事情,张口闭口满嘴的兄弟情义。所以,三个跟班跪地求情那刻他便知晓他们的身份。
刀疤汉惊讶的点头,这年头能公然拿枪的都是厉害人物,看着他拿枪的那套手活儿,一定是练过的。
“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大哥,饶命啊!”
李树铮用枪口点了点刀疤汉的脑袋,冷笑道:“作为男人有想法是对的,但错在你选错了对象。”
刀疤汉不明白李树铮的意思,自认倒霉,出门遇见个厉害主儿,咬牙点头。
“有孩子了么?”
刀疤汉摇头,不明所以,这兄弟不会是脑子有问题了?关心起他的家事来。
李树铮听到答案,笑着收回手枪,“很好。”
李树铮和蔓灵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老婆子和妇女,带上车,两人似乎是惊吓过度,眼睛瞪着圆圆的,滚着泪珠不语。妇女吓得全身发抖,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孩子。陶蔓灵安抚了一会,两人才算镇定些,哭出声来,边哭边骂那个就知道赌钱丧良心的种儿。
许是哭累了,孩子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陶蔓灵问了地址,让司机先送两人回去。到了地儿,车子停在巷外,陶蔓灵和李树铮送二人回家。
小院里三间房,中间大的,两侧小的,院子中交纵着晾衣绳子,杂乱的挂着各色衣物。妇人和婆子居住在右侧最为阴暗的一间,两人跟进屋,一股子霉腐味儿扑来,李树铮微微皱眉不语。陶蔓灵本能的掩鼻,而后觉得不礼貌,放下手。
“唉——厚义她妈,你们可算回来了。”房东崔太太穿着睡衣,边卷着发圈边扯嗓子喊道。
崔太太刚迈进屋回身出去,再进门头发松散的垂在胸前,似被整理过。眼睛不时地瞟向李树铮,声音细细柔柔的,“这位是?”
蔓灵所救的抱孩子的妇女张嫂,便是崔太太口中所说的厚义她妈。房东太太万事不能得罪的,迎上去,“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房东太太,你嗓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声音一直都是这样的,柔柔的。”崔太太不满张嫂戳穿她的软处,不悦道:“房子不租你们了,隔几天就有流氓拿着刀进院子,敲这碎那的,要不要人活了?其它租客很不满哩。”
陶曼琳环视这间巴掌大的小屋,除了床上两张铺盖,一口箱子,磨损的木桌,桌上一盏油灯,再寻不到其他的,房子阴暗潮湿,应该是整日不着光的。即便是她住地下室的日子,也要比这里惬意很多。陶蔓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生活环境,在她的意识里,人们就是住在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吃饱穿暖的。
“崔太太,您行行好,我们娘俩给您磕头了。您要是不租给我们,我们娘俩就要露宿街头了,最苦的是我们厚义,”徐老婆子跪地哀求,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孙儿心揪揪的疼,她那个挨千刀的儿子,忒不是东西了,可怜我刚满两岁的孙儿啊。“他才两岁啊,您行行好吧!”
“徐婆子快起来,我真是帮不了你们,”崔太太为难道,“你们只要在这,流氓就会天天来。再说,你们不是遇见贵人了嘛。”
崔太太示意徐老婆子,求错人了。张嫂和徐婆子对看一眼,禁了声,不再多求。不能再麻烦救命恩人了,走哪步算那步吧,这都是命。张嫂怜惜的看着自己熟睡的儿子,儿啊,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跟了我这么个苦命的娘。
“限你们三天内搬走,我也厚道些,这个月的租子不要了。”崔太太说到后面,心如割血般的疼,没办法,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能把这两个拖累送出去,忍了。崔太太说完这句话,不容她二人反驳,转身离开。
“你还要这个丈夫么?您还要那个儿子么?”
陶蔓灵先是看向张嫂,目光随后移向徐婆子,男人能伤害的,女人而已,男人能利用的,女人而已。俩人愣住,不明白眼前衣着高雅的少女为何突然这样发问,思考一会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不约而同的点头。
“你们简单收拾一下,去我家?”
反正他们已经无处可去,身无长物,不怕被骗,只剩下一条命了,有地方去总是好的,就算为了厚义做牛做马也可以。何况瞅着这位姑娘和身边那男的一定身份不凡,不然怎么会坐小汽车。两人拼命的点头同意,千恩万谢,视她为再生父母。
陶蔓灵嘱咐他们收拾完东西搬到车上,司机自会送她们。这里离沈家鸭店不远,陶蔓灵征求李树铮的意见,俩人走着去。
出了巷口,陶蔓灵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回头看着嘈杂狭小的巷口,这才是普通人的的生活,她所不能了解的,也不能适应的。连味道都未能适应,陶蔓灵抽动着鼻子,怪不得那么多人说她娇生惯养,任性霸道。和这些人比,她已经羞愧地无地自容。她从没把下人的当人看,没把百姓的命当命看。因为所谓的爱情,因为一心想着和心爱的人私奔,因为盲目,一张图,梧州失守,害了无数条人命,害了数以万计的家庭支离破碎。
可笑的是,发现真相的她没有觉悟,依旧傻傻地选择相信他,直到他亲口承认,争吵扭打,饱含无数悔恨坠楼。
“蔓灵,你不该管闲事。”
李树铮眯着眼,目光游离。
“为什么不管?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俩大人一小孩被欺负死么?”
看着李树铮一副冷淡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女人就不是人了么?就注定要被男人欺负么?
“蔓灵,我——”
“啊,到了,”陶蔓灵指着漆红木的牌匾打岔道,她怕李树铮恼她凶,改了主意,她白遭了一天罪。岔开话题道:“我都饿了,进去吃东西?”
李树铮欲言又止,看着她回眸甜笑,嘴边那些嘱咐的话变成谈谈的微笑,表示同意。沈家的鸭子果然名不虚传,香酥嫩滑,肥而不腻;陶蔓灵第一次品尝小吃,第一次坐在店里公共地方吃东西,感觉还不错。
吃饱后陶蔓灵打包两个带走,一个给三姨一个带回家。李树铮答应陶蔓灵的请求,暂时不动影城那块地。陶蔓灵拎着鸭子心满意足的回家,吴嫂第一个出门迎接。问东问西说些好话,最后提及重点,张嫂等人在佣人房等着。
“从佣人房里腾出一间给她们,”
“是,可是三小姐,我们不需要多余的佣人啊。各方面的分工很好了。”
“那以后她们俩伺候我的饮食起居。”
“三小姐,那我呢?”三小姐的生活一直都是自己操劳的,油水最大,突然被两个外来的和尚截了去,吴嫂不乐意了。
陶蔓灵瞟一眼吴嫂,枉她曾经对吴嫂那么好,她联合着外人算计她,嘲笑她的帐还没算呢。竟敢在她面前耍脾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摆出一副臭酸脸给谁看?
“你是管家,做你份内的事儿。”陶蔓灵上楼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半开玩笑道:“她们娘三个是苦命的,麻烦吴嫂照看,要是被陶公馆里那些老人欺负了去,唯你是问。”
陶蔓灵故意警告吴嫂,让她别妄想欺负张嫂一家人,她正需要几个可以信任的人陪在身边,张嫂一家是不二的人选。安排好后,心满意足的回房休息,迎接忙碌的第二天。
陶母赶早儿从郊外的别墅回来,与陶氏三兄妹一起用餐。陶安德从今日起被安排到医院学习,早餐后,只剩下周美旋和陶蔓灵母女二人,俩人象征性的问了问栾云鹏的身体,起居饮食什么的。再有一个礼拜,等栾云鹏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上课。
如果说因此,陶蔓灵变得悠闲,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陶父请来的英文,历史,算术,书画老师今天会陆续到来,陶蔓灵的课程被安排的满满的,早八点开始两小时英文,两小时历史,下午一点开始两小时算术,两小时书画。等吃完晚饭了,还要练一会儿钢琴。
陶父安排这些的时候,是打算留些余地,让她的乖女儿讨价还价的,谁知道女儿看完他的安排,埋头沉思一会儿答应了。陶父心情越来越舒畅了,恐怕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他女儿懂事。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快,又到了休息日,已是六月底最后一天。白兰公寓已经清空,各方面的的手续齐全,归为陶蔓灵名下。有了合法的拥有权,陶蔓灵拉着大哥招呼一帮工人,扛下一车水泥。
陶蔓灵挥舞着手臂,指挥道:“第一天,首要任务,把地下室抹平了,不准有一点点裂痕。”
工人们点头,忙活起来。
“第二天呢?”
陶安然仰望六层的白色欧式公寓,陶公馆后街唯一的建筑,妹妹打算如何改造呢,他有些好奇。
陶蔓灵的就是要把白兰公寓的地下室抹平了,不给某人挖洞通往陶公馆的机会,至于其它的,她不在乎。
“第——二天?”
“你买公寓的目的就为了填埋地下室?”
“是啊,”
“为什么?”陶安然盯着蔓灵,双眸里透着精光。
“呃——”总不能和他说,我会和栾云鹏通/j,然后会顺着通往白兰公寓的地道逃跑私奔了。“我查了一下,有地下室风水不好。”
陶蔓灵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如果见到楼风水不好,买下来改风水,那不是有病么?
陶安然看出妹妹的窘迫,并不说破,笑着搂着妹妹的肩膀朝陶公馆后门走去,“不管你怎么想,填埋地下室总归是对的。对于公寓的改造,如果你没有想法,我倒有个建议,咖啡馆?”
“嗯,这个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跑过去喝咖啡,心情好的时候也可以跑过去喝咖啡,不错。
“可我什么都不懂,那要麻烦大哥了。”
“求之不得。”
陶安然笑着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
两人从后门回家,谈笑着,静谧的后花园里,不时地传出修剪枝干声音。刘海修建完最后一棵树,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扬起头见大少爷和三小姐正看向自己。刘海憨笑着跑上前,鞠躬问好。
“大少爷,三小姐,早!”
“不早了,”陶安然眯眼笑着,手指指向天空,太阳已经要升到头顶。
“呵呵——”刘海挠着头傻笑着。
“新来的?”陶安然眯着眼细细观察刘海的反应,凌厉的目光似要将他看穿,突然问道。
没等刘海回答,陶蔓灵把话截了去。“差不多一个月了,大哥,就是他第一个发现我房间着火的,救火的时候也最卖力!”
“闹事精!”陶安然宠溺的挂一下妹妹的鼻梁,“人在屋里,房子着了不知道。”
“我当时泡澡睡着了嘛,”陶蔓灵小声嘟囔着,希望他大哥相信。
陶安然看着妹妹一副委屈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对着刘海道:“你叫什么?”
“他叫刘海,我没记错吧?”
“没——没。”刘海激动地看向陶蔓灵,受宠若惊。
陶安然点头,示意刘海可以走了。他和蔓灵则向住宅的方向走去。
“蔓灵,上次你拿的鸭子味道不错,哪买的?”
“沈家鸭店,大哥喜欢?”
“嗯”
“我明天亲自去买些来,犒劳你帮我!”
……
刘海假装修理树枝,转身探头,见兄妹俩人谈笑着离开,刺得双眼生疼;嘴角挂着一抹算计的冷笑,趁现在好好享受你们的手足情深,以后恐怕你们再没机会……
第24章 刀疤汉复仇
第二日清晨,陶蔓灵用完早餐后起身前往城东沈家鸭店;因陶父在周末有临时公务处理,陶母俩便留在陶公馆,女儿前脚刚迈出门,她后脚拿起电话。
“喂,三妹啊,蔓灵出发了,你那怎么样?”
“也刚走?放心吧,不信他俩见不着。”
陶母乐呵呵的挂下电话,目送蔓灵上车,她有种预感,她小小的往前推一下,她女儿的感情生活就会迈进一大步。
车停在沈家鸭店门前那一刻,陶蔓灵就看见了那个化成灰都认识的身影,同时刻,李树铮的目光望向这边。陶蔓灵不情愿地下车,瞟他一眼,算作打招呼。
李树铮扬起嘴角,淡淡的笑带着些许的意外。“你怎么来了?”
“买鸭子,你呢?”
“一样。”
李树铮眯着眼,眸中透着一股子冷意,恐怕这次又是母亲和大姨的安排,她们太希望自己和蔓灵的结合,然而真相,恐怕只会令他们失望了。
“我走了。”
“嗯,”快滚!
陶蔓灵没睁眼瞧他一眼,兀自地迈入店铺,点了六只烤鸭,让他表哥一次性吃到肚子爆,鬼才相信她在这里遇到表哥只是巧合。
正在白兰公寓建工指挥的陶安然连打两个喷嚏,这是谁在骂啊?冤枉……事实是晚上陶母无意间听陶安然提起蔓灵亲自犒劳他的事情,背地里偷偷打电话通知妹妹,大帅夫人便闹着要吃鸭子,叫儿子亲自给自己买,以表他浓浓的孝顺之意。
等了大约十分钟,服务生把新出炉的热腾腾的鸭子用纸包好递给陶蔓灵,陶蔓灵接过直接出门上车,命令司机回家。
刚刚遇见李树铮那一刹那,陶蔓灵莫名的心慌,她不明白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恐惧?陶蔓灵懊恼着,她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以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已经迈入七月份了,重生前,她就是在这一天听到李树铮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而后被监管在陶公馆,被虚伪的‘礼仪廉耻’老师教育着,傻傻地崇拜,盲目的恋上,枉她痴情一片。结果呢,她的爱,何止覆水难收,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国家,最后舍弃掉性命。
陶蔓灵感叹一声,抬眼望向车窗外,满目翠绿,如飞扬的一条绿色丝带。这……明明是郊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陶蔓灵喊道:“马叔,你往哪开呢?走错路了!”
再仔细看,车前座哪里还有马叔的身影,司机的位置正坐着一位陌生人,散发一股子汗臭味儿,刚刚因为沉思未察觉,这会子才发现不对劲儿。
开车的大汉意识到陶蔓灵警觉,扭头j笑,大大圆圆的脑袋,头发瞅着又黑又硬冒着油光,一对疏散的眉毛下配着一对细小眼,棕色的小眼珠滴溜乱转,透着j滑劲儿。咧嘴j笑,门牙缝隙上粘着绿菜叶。
“小娘们,老实呆着!等到了地方,老子保证让你舒服。”
陶蔓灵胃里翻江倒海,强大的视觉嗅觉冲击,让她有剧烈的呕吐冲动。陶蔓灵隐忍着,几个字儿似被咬碎了吐出来。“你是什么人?马叔呢?”
“你那开车的?也太不禁造了,让我一石头就打晕,估摸着早死翘翘了。至于我们是什么人,哼哼……小娘们,谁叫你太猖狂,得罪我们老大。小娘们,有你好受的,玩不死你!”
陶蔓灵趁大汉说话的功夫推推车门,被锁上了,心里懊悔她刚刚上车的功夫失神儿,人换了竟没注意。听着贼眉鼠眼的大汉放狠话,陶蔓灵越加厌恶地烦躁,皱眉怒吼道:“闭嘴!”
声音如同老虎怒吼震山,吓得大汉一个哆嗦,手滑了一下,方向盘打转,车钻进了路边的树丛,灌木丛枝枝叉叉的划着玻璃哗哗响,大汉反应过来立即踩刹车。急刹车使俩人身子向前撞,陶蔓灵头被撞得生疼。顾不得许多,使劲儿踹车门想要逃跑,大汉一手揉着脑袋叫痛。回头看着陶蔓灵,发现他的企图,身子向后扑,想要按住陶蔓灵。
眼见着大汉要扑倒她身上,陶蔓灵发现身边的车门打开,跐溜钻了出去,跌坐在地上;用紫色发带扎起的马尾被树枝刮得散乱。狼狈之时,一只宽大的手掌出现在眼前,陶蔓灵讶异地循向手掌的主人,李树铮?
“你——?”
李树铮拉住陶蔓灵的手,焦急道:“别说这么多,快跟我走。”
陶蔓灵意识到事情的危急,点头,二人向路边李树铮停靠的汽车跑去。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如同隔了千山万水,突然射出的密集的枪响,李树铮按住陶蔓灵卧倒。两声大响后伴随着细碎的响声,再抬头,车胎爆了两个,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李树铮拉起陶蔓灵,车是不能走了,冲着树林逃跑,或许有期望。恰在这声,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二位,再动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嗙!嗙!死两个。”
二人身子僵住,转过身,陶蔓灵瞪圆眼睛,大喊道:“是你?”
“没错,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刀疤汉抽动着嘴角,眼里透着一股子凶狠,特别是目光移到李树铮身上时,他恨不得用目光就将他剥皮抽筋。
李树铮并未讶异,似乎早猜出是刀疤汉所为,经历的枪林弹雨洗礼的人,在面对眼前十几个拿枪大汉的威胁,依旧镇定自若,说话时似在陈述又似在疑问。
“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刀疤汉显然当成疑问句,回答道:“老子我就知道,怎么样?大帅的儿子就了不起?高官的女儿就不是人?谁他娘的都没资格动老子的根!”
刀疤汉说着,气愤的解开裤带,裤子一下滑到腿根,陶蔓灵没来得及闭眼,眼见着看到两条黝黑的粗腿中间包裹的那片白纱布,有些平整。‘平’整的原因不言而喻,他的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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